朱由崧摇头道:“胡闹,尚可喜真要翻脸不认人,他带着几个内侍就能行班超之事了?让他回来,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赵山替钱禄辩解道:“王爷,尚可喜毕竟做过背离王府的事,还是要防其有变呢1
洛阳失陷后,尚可喜就与福王府的关系越行越远了,但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既然福王府对自己没什么太多帮助了,尚可喜自然不可能一棵树吊死的,对此,朱由崧很是理解。
所以,朱由崧当着一旁朱慈焈的面解说道:“孤也并非是完全信任尚可喜,但你等要知道,诱之以利的道路,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成本高低与否,所以,眼下,孤给他一个拥立之功,尚可喜又凭什么背离本藩呢?”
赵山偷眼看了看还在品味朱由崧话语的朱慈焈,小心翼翼的做哏道:“可若是南京那边也拉拢尚可喜怎么办?本藩的筹码未必有南京的高了。”
朱由崧也注意到了赵山的眼神,知道赵山这话其实是提点朱慈焈呢,所以,便刻意详细解释道:“知道什么是大势吗?大势就是周围人都支持,那么作为反对者,为了不与周围人产生隔阂,所以违心的也表示支持。”
朱由崧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孤可没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尚可喜的身上,所以,做事还是要坦荡一点,让钱禄回来,正好让孤看清楚了尚可喜,免得日后用错了人。”
是的,现在驻兵亳州的尚可喜手上只有不到3000兵马,朱由崧又怎么可能把宝全押在尚可喜一人头上呢。
赵山不管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终归是不敢忤逆了朱由崧的意旨的,所以就听他应道:“是,奴婢这就通知钱禄回来。”
朱由崧微微颔首,尚可喜的事就此告一段落,话题转入新的方面:“李伴伴那边有消息送回来了吗?”
赵山答道:“最近一次的消息是,李公公还没有见到卢久德卢公公。”
曾经在福王府任职过的卢久德目前是凤阳守备太监,对周边驻军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另一时空中也是因为他的跳反让史可法等东林-复社**推举潞王为皇帝的图谋化为泡影的,因此,在本时空中,朱由崧肯定要尽力争取他的支持,至少不能将其退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那就不等凤阳的消息,”朱由崧决定道。“立刻准备船,马上就走。”
赵山劝说道:“王爷,您身子金贵,去徐州拉拢高杰的事,不如交给奴婢去办吧,您留在淮安等好消息就是了。”
朱由崧摆摆手:“高杰你可以说服,孙传庭你能说服得了吗?所以,这件事等孤亲自去办,别废话了,立刻准备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