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言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高弘图言道:“陛下的教授,只是一个举人,实在不合适出任国子监司业。”
咦?沈廷扬一个秀才可以当国子监司业,朱由崧心仪的举人为什么不可以当国子监司业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沈廷扬这个国子监司业只是名义上的,他的主要精力都在龙江关船场这边,但朱由崧推荐的邵存英那是明明白白来占领国子监这个士林基地的,自然是不能让朱由崧得逞了。
张慎言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倒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选了,不能把话柄落在陛下手上。”
话虽如此,但这种事不需要吏部尚书亲自出马,自然有下面的人帮忙落实的。
两人正说着,户部右侍郎练国事脸色不渝的走了进来。
“元翁、部堂1给高弘图和张慎言行礼后,练国事坐下来报告道。“魏国公他们这几天抢钱抢疯了,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南京要民不聊生了,还请元翁能及时通报陛下,勒令魏国公他们住手。”
张慎言不明所以的问道:“魏国公他们干什么了?”
练国事回复道:“陛下不是让魏国公他们查抄北京*勋贵在江南等地的家财嘛,现在他们查上瘾了,连普通百姓的铺子、庄子都说成是京师勋戚的,这不是明抢嘛,已经有十几个江南士绅到我门上诉苦了,再不改弦更张,岂不是跟流寇一个德行了。”
张慎言摩拳擦掌就准备把这活应承下来,但高弘图却皱眉道:“陛下之所以把查抄北地勋戚家财事交给魏国公他们,主要是魏国公和一众南都勋贵向内廷交了一百七十五万两银子,所以,陛下才让他们借机得些补偿的,如果我们坚决反对,为那些北地勋贵打掩护,只能是把南都勋戚推向今上埃”
张慎言也明白过来了:“今上又在用阳谋了,我们决不能上当,君豫,你说的那些士绅真是这些财产的主人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这些士绅也想趁机没下了北地勋贵的财产,但被魏国公等不依不饶的南都勋贵给揪了出来,所以才会产生激烈矛盾的。
练国事也不敢保证,所以,高弘图言道:“这件事就先别插手了,等勋贵们做的再过分一点,我们也好师出有名,毕竟,得道多助嘛。”
练国事看了看若有所悟的张慎言,只能同意道:“那就按元翁的意思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