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娇没有多想什么,但郑森和郑芝龙父子却若有所思的对视了一眼。
姑且不说郑芝龙是怎么想的,郑森这边,他可是接受过文人系统交易的,因此崇尚的是“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的文人统帅形象,对朱由崧开创的新式军校并不怎么认同,也因此对朱慈烿、朱慈煢、朱慈炾、朱慈焿去学军掌兵是有疑虑的,但朱由崧在兴头上,他也不好去劝谏什么,毕竟,女婿是不好多插手岳父家的事情的,更不要岳父家还是帝王家呢。
所以,郑森便悄悄扯了扯朱淑娇的衣袖,然后跟朱由崧说道:“陛下,那我和娇娇就先过去见慈烿他们了。”
朱由崧摆摆手:“去吧,另外,今后家里人在一起,你叫朕父皇就可以了。”
“是1
朱淑娇和郑森退下了,郑芝龙当即跪倒在朱由崧面前:“陛下,臣以为,先太子和定永二王,必无幸理,还请陛下早定国本,以安天下之心。”
朱由崧笑了起来:“南安伯,朕还记得当年你来洛阳与王府搭关系的情景,一晃都快二十年了,当时谁能想到,你我能走到今天呢,好了,起来说话。”
郑芝龙爬了起来:“陛下说的是,十几年前臣哪会想到有今天这一幕啊1
唏嘘了一会,郑芝龙继续前话道:“陛下,臣以为国本空悬,少不得会引来觊觎者的······”
朱由崧阻止道:“卿不要说了,朕心里有数,但朕毕竟承诺过,人无信不立,何况帝王呢1
朱由崧让人给郑芝龙搬来一张锦凳,郑芝龙谢恩后,佥坐了下去,等郑芝龙坐定了,朱由崧便言道:“南安伯,晋封你为南安侯、琼州水师总兵、以黔国公例、永镇琼州的旨意,朕已经拟好了,但要让内阁副署、六科同意,你还是得做些什么才好。”
虽说封侯及永镇琼州的提议是朱由崧主动提出来的,但郑芝龙为此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先是向内库捐银七十万两,以获得南安伯的爵位,然后每年还要再给内库及国库三十五万两银子----因此,九十九拜都拜了,自然是不差那一哆嗦的。
郑芝龙应承道:“臣明白该怎么做的。”
“另外,曰蟠继任福建水师总兵官的事,一下子也比较麻烦,就让他先当一任镇江水师总兵官,至于福建水师那边,且由曰渐以参副代管吧。”
是的,郑芝龙自己是世袭侯爵,琼州水师总兵,若是郑芝虎再继任福建水师总兵,这南中国沿海不都继续姓郑了吗?
这种情况,别说朱由崧不会答应,就是明廷内部的文官集团也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郑氏三兄弟分开安置,这样看起来就顺眼许多了。
郑芝龙也知道朱由崧的担心,而且现在郑家跟皇室走的更近,与东林党等文官的关系相对疏远,所以,他也不指望文臣集团会特别给自己面子,所以恭恭敬敬的应道:“臣领旨,一切都按陛下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