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面基要求，艾凉怎么可能答应。</p>
谁知道到地方，人家会不会摔杯为号。</p>
霎时间几百个装甲使用者鱼贯而出，将自己团团包围。</p>
你说穆斯还在他们手上？</p>
在就在吧。</p>
人家对策局，从吃到住，从穿到用，从生到死，一条龙服务到底。</p>
正好这位孤寡老人，不用担心未来养老的问题了。</p>
再说了，留着穆斯潜伏在雅努斯身边，远比把他送去对策局研究要强得多。</p>
说不准这家伙，还能发动团灭光环，戴罪立功加入对策局。</p>
从道上混的二流子，转职为官方人员。</p>
实现失意中年人生的成功转型。</p>
反正刻印和使徒会之间的链接，已经被艾凉切断。</p>
穆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落得个面具使用者的下场。</p>
先前那套说辞，只不过是艾凉用来忽悠穆斯的。</p>
目的是让他好好出力干活。</p>
毕竟这家伙，只有涉及到自己身的安危时，才会拿出百分之两千的干劲。</p>
总而言之一句话。</p>
艾凉对救出穆斯的兴趣不大。</p>
面对意料之中的拒绝。</p>
夏启元并没有丧气：“哎，别这么说，信任这种东西，都是在长时间相处中产生的，你连面都不肯见一面，怎么产生信任？</p>
对了，当年咱们好像有过一面之缘吧？”</p>
“……”</p>
面对这极为耳熟的诡辩，艾凉不禁联想起当年的夏启元。</p>
那时隐者还只是一个，匿名为警方提供情报的调查记者。</p>
当初夏启元就是用这种套话，把当时还很天真的艾凉，骗去面基。</p>
然后一通忽悠，艾凉就稀里糊涂的，变成了警方的线人。</p>
不过这句话也提醒了艾凉。</p>
想着想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p>
虽然高彬那边隔得太远，当时又把暗示埋的太深，暂时没办法接触暗示。</p>
但穆斯这边，艾凉可以立即恢复他的记忆。</p>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隐者。</p>
那么信使这层皮，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p>
反正事后也能通过红英，查到信使头上。</p>
艾凉不再犹豫，放开记忆库的限制。</p>
将穆斯今天的记忆拷贝了一份，送了回去。</p>
夏启元所继承的转灵，是可以将自身的意志，寄宿到其他人身上，然后强行夺取对方身体的一切，包括记忆。</p>
而对方原本的人格意识，则会在转灵的作用下陷入长眠。</p>
硬要用科学一点的方式，来通俗易懂的描述一下这项能力。</p>
大概就是人格分裂症患者的副人格，消灭主人格鸠占鹊巢。</p>
不过这样能力虽然看起来很夸张，但实际作用却有些鸡肋。</p>
首先，转灵的目标，精神力必须等于或者小于本体，否则便会被反噬。</p>
以夏启元继承的力量入侵普通人，或者弱一点融合战士，都没什么问题。</p>
但想靠这个去怼使徒会的成员，甚至打千面人的主意……</p>
你猜猜贺军当年是怎么死的？</p>
现在夏启元的精神，正位于穆斯的身体里。</p>
穆斯的人格陷入沉睡，他自然可以调取记忆。</p>
脑子突然蹦出来几个小时的记忆，让夏启元迷惑了一会儿。</p>
但逐渐理清楚记忆的内容后，他的脸色微变。</p>
艾凉的意识，此时正寄宿在穆斯手中的刻印当中。</p>
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夏启元的所有情绪。</p>
艾凉并没有把穆斯的记忆，一下子全部传输过去的，因为那样就起不到试探的作用了。</p>
他才用分批传送，以此观察夏启元的心理活动。</p>
果然，当夏启元看到信使的面孔，逐渐转变为隐者时。</p>
艾凉感受到明显的情绪起伏。</p>
“你到底是贺军还是夏启元？”艾凉问道。</p>
夏启元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p>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车厢内都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听不见任何声响。</p>
最终夏启元叹了口气：“好久不见，隐者。”</p>
“我还以为你会狡辩两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