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始至终,陈宴,都不该对她动心,那样的话,他应该会走得一路平顺。
她当初,也不该沾染上他这样的神明,惹他放弃了自己的所有底线。
一想到这些,周棠的心越发的沉重起来。
待片刻后,她伸手去陈宴的卧室拿了一床被子出来,轻轻盖在他身上,随即坐在沙发一侧的椅子上,兀自沉默。
这一晚,她没打算睡,时常会伸手过去探探陈宴额头的温度。
直至退烧药起效,陈宴出了汗并退烧后,她才精神不济的缩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然而待醒过来时,外面天色已大亮,她却不是置身在客厅的椅子上,而是正躺在陈宴主卧的床上,身上也正盖着陈宴的被子。
周棠愣了愣,混沌的脑子骤然清明。
她怎么睡到陈宴的床上来了!
陈宴呢!
她当即就起身下床,待踉跄的冲至客厅,才见陈宴刚端了一盘三明治在桌上摆好,眼见她出来,他清俊的眉眼朝她落来,脸色顿时柔和了半许,“醒了?过来吃东西。”
他这会儿衣着休闲,头发未曾打理,带着一种轻微的卷,身上还带着不合他身份与气质的围裙,整个人莫名的少了几丝锐利与矜贵,透出了半许浅浅的柔和与平易近人。
这大清早的,陈宴这病号是在主动做早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