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条奇怪的河里,他并没有下沉而是“漂副在河面上,淤泥般的黑色粘稠液体浸透了他的身体,涌入他的喉中,周遭不断散发的腥臭气息让他近乎呕吐,但那粘稠的河水还是不断向他体内流入。
胃部感到如火焰灼烧般的剧烈疼痛,很快这种灼烧感经由血管和神经蔓延至全身,尽管已经习惯了疼痛与死亡感觉,但此刻他还是感到莫名的痛苦与恐惧,他拼命挣扎,但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的身体移动一分一毫。
剧痛折磨着他,他想叫出来却又无法发声,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他仅能凭生物的本能感受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无垠的黑暗之中显现出了光亮--一种靛青色的犹如恐怖故事中鬼火般的光点。
而在光亮之后是...一个身着盔甲的骑士...不,那不是骑士,那个...是...盔甲...只有盔甲。
那团火,那些光,就在盔甲里面。
那不是光--本能提醒着他。
那是比身旁的虚无更为恐怖...黑暗中的黑暗。
?:“黑暗中的黑暗?有意思,这个说法倒还挺适合我的。”
依旧不能说话,但不知为何,心声被他看穿了。
?:“接受你的宿命吧我的儿子,我们将一同...”
“啊!!!”从噩梦中惊醒。
比伯:“唔,你终于醒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
“我...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黑色的河水,盔甲还有...疼痛。”
“正常了,我那次吃火玲珑的时候也做了噩梦,只是醒来后发现...噩梦成真了嘛。”
“看来这种东西还真是身体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埃”
“毕竟有那么强的功用自然代价也是很高的嘛。”
“话说,我不明白,你不是天生有怪力的异能,为什么也吃过这东西,按你说的吃了会减少寿命,他们这样不是得不偿失嘛?”
“不是,我在这里他们确实没让我吃过火玲珑,我就吃过一次,还是在我家乡的时候。”
“你说...家乡?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呢,你的家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沦落为奴呢?”
“你...真的想听吗?”
“啊,你要不愿开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得...”
“倒不是开口不开口的问题,你已经昏迷了三天零四个小时十二分,按照第一次吃昏迷三天的标准,你已经严重超时了,所以现在得赶紧回去干活。”
“这帮人居然连我昏了多久都要管吗?”
“不不,主要是按照以往的经验,第一次吃火玲珑三天不醒,基本上我们就可以判断你已经死了,接下来就得找个坑给你埋了--你看。”
茅屋里钻进两个背着铲子的青年人。
甲:“唔,居然又挺过来了,真是罕见呐。”
乙:“啊?!没死啊,md白费老子这么大力气给你挖坟了。”
“还活着真是抱歉啊...”小强吐槽。
“真是吓死我了这么长时间不醒我还以为你的能力对火玲珑不起作用呢。”
“这倒不必担心,按我之前的经验,好像不管是外部的骨折断头还是内部的食物中毒大出血什么的,这副身体都能挺过去。”
“不得不说你的童年还真是悲惨呢--呐,先走吧不然今天的矿石搬不完可是要挨鞭子罚晚饭的。”
“那你家乡的事?”
“嗯,我路上给你讲。”
-------------------------------------
“你知道,蟒腾山一带不仅是传说中智慧女神的故居而且一直都是帝国重要的青钢矿石产地,事实上直到三年前都只开采了山脉北面的矿藏。可是,近十年来,北部山脉开采出的青钢矿石的纯度越来越低,几乎已经无法满足帝国边防和连年战争的需要。于是高家不得不考虑开发山脉的南面,也就是是我的家乡的矿藏。那一天,昂先生来到了我的村庄,就想之前那樽他祖先的雕像一样:刚毅、严肃、健壮还有他那标志性的翼火龙披风。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的来意,我家作为代表以接待客人的理解招待了了他,尽管他似乎并不喜欢我们的蚂蚱料理(小强:“不,正常人都不会吃蚂蚱的吧?”)但他还是称赞了我母亲做的土豆烧鸡。他比他看上去和善得多,因为他那双凶恶的眼睛以及他脸上的烧伤疤痕,我们曾一度认为他是个流氓恶霸什么的。不过相处多了我们也就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在那不到半个月时间里,他除了借游山玩水为名‘考察’外,还帮我母亲修好了锄头,给村里的祭司做了个新面具,还帮铁匠改进了锻造工艺...简而言之,因为对村里人的同情还是什么的,最终他放弃了在这儿开采青钢矿的想法,临行前他做了三件事,一是告诉我他原本的目的;二是警告我们,虽然高家不会破坏这里,但为了维持战争,帝国很可能会以政府的名义征用这里的矿藏;第三就是...送给了我一颗火玲珑并说明了他的功用和副作用,我想他大概是想以这种方式帮我们一把吧,虽然结果也没有什么改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