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后娘娘,娘娘贵体安康1云皇后婀娜一福,头上步摇未动,语调轻柔。
“皇后也来了,不过是一场笑话,惊得你这个一国之母都赶来了,传出去,坊间还不知如何添油加醋……”
“儿臣知错,母后说得极对。”
尹争争不敢放肆,只能低着头,但光听这皇后细细糯糯的与太后对了几句,尹争争就觉得这位恐怕是要落下风了。
“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回你的后宫?这里的闹剧,哀家就辛苦一下,和你的好弟弟一起料理就是。”
云皇后也不着急,等着太后说了一大堆话后才缓缓笑着,“母后说得极是,只是……”
“只是什么?难不成哀家的话,你也要违抗了?”
“回太后娘娘,皇后是带着陛下的手谕而来。”云皇后身边的女官秦耘芷站了出来,呈了圣旨。
尹争争听着女官诵读圣旨,语句文绉绉,很多她都不甚其解,但有一句总算听明白了,一团浆糊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秦耘芷,你说什么?皇帝让皇后代为监案?除非云霂有定夺,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半步大理寺?”
太后往后一怔,脸色极其难看。
太后宠爱骄阳尽人皆知,今日太后出宫坐镇大理寺,这是摆明了要给骄阳公主撑腰。可眼下这道圣旨,无疑是拂了太后的面子,也打了公主等人的耳光。
“皇祖母,皇祖母怎么办?”
“无碍,怕什么,你小舅舅最是刚正不阿,公正廉明,就算是皇后,也要按证据说话1
太后咳嗽了几声,云皇后性子极好,端庄典雅地扶着太后又去了屏风,又看了一眼骄阳和武鹭青。“本宫知道此行恐有血光,便带了凌御医前来诊治。云大人,你继续断案,本宫就在一旁……听着。”
“尹争争,如今驸马手臂上有伤,你还如何为皎月洗刷冤屈?”云霂对皇后的到来丝毫不意外,继续问着。
尹争争愣了愣,才缓缓爬起来。皇后已经和太后一起坐在屏风后,模糊之下,光是一身华服边角,也尽显雍容华贵之气。
“回云大人,既然驸马如此,那只有最后一个证人了1
“你还有证人?”骄阳公主心慌意乱,手不自觉地摆动起来。
“回公主,方才学生只回答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何几日前皎月姑娘承认泼天的冤屈。如今我来回答第二个问题,那便是为何驸马要在上巳节对皎月姑娘做出侵辱行为。”
“皎月姑娘的确貌美如花,但驸马却是个惧内之人,对骄阳公主言听计从,府中连二八年华之婢女都寥寥无几,这样一个被天下人称为最深情之人,如何就犯下这样的错误?强侵一位卖艺女子,此事怎样都是一笔糊涂账。”
“尹争争,本宫真想撕烂你的嘴!让本宫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这是子虚乌有的事1
“是吗?如果驸马对皎月并不是酒后意乱之为,而是必须这么做呢?”
尹争争盯着武鹭青,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雪上加霜,便露出一抹讥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驸马爷,你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日在古茗楼,一起受伤的人,还有一个,身份可疑,我也已经抓到,你猜他吐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