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世奕好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呲呲”的炒菜声......“哼,哈蔼—”他慵懒的打着哈欠,用手揉搓着眼角,“喂喂喂喂,醒醒醒醒,现在已经天亮了1有人正用力拍打着他的脸,世奕在半睡半醒中慌忙挡住了剩下的巴掌。
“啊,呃,什么情况!?”他猛然从床上窜了起来,头部磕到了上铺的床板上,“嘶,蔼—”世奕捂住被撞的部位痛苦地叫喊着,“啧,诶呀,快起,小姐刚才叫你,换好衣服快去。”,有人在一旁不断地拍着他的后背。
四周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是一条狭长的屋子,耀眼的阳光从田字形的小窗照射进来,光照着的地方可以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对着门的一侧墙壁下摆着一排排的“上下铺”,“这里是哪?”世奕看向刚才叫醒他的人:是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眼周一圈附着黑眼圈,整张脸往下耷拉着,他的身上已经穿好了夺目的黄马褂,穿着很普通的裤子和布鞋,凌乱的头发和胡茬似乎好久没有好好修建,佩剑短刀从上铺挂下来,在悬空中。
“这里是柏昭王府的后罩房。”男子解释道,操起了佩刀挂在自己的背后,其他侍卫在各自低声密谈着:“......听话,让我看看1“不要*—”“你↗是↘男↑↓同↘吗?”。“呃,我叫做闰臣,是这里的一名普普通通的侍卫。”
他伸手将世奕拉下床,“呃,我名为世奕。”“哼哈哈,你还真是特殊......你是第一个被小姐带回来的侍卫......或者说第一个带回来的人?”“嗯......请你们快一点,小姐还在等着呢。”一个轻声细语、像是尖叫的声音不耐烦地催促着;听闻此语闰臣苦笑一声转身走向从墙角的大门,“——催什么!?”他发着牢骚,用手挠着两腮。从女仆手里接过已经叠成方块的衣饰。
“给,这就是你以后穿的服装。”闰臣将华丽的衣饰递了过来,与其他卫士的黄马褂不一样,世奕感到一切都非常的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穿上了衣服。“......我大概昏迷的多久?”他一层一层脱下原本的破旧的斗笠,上面附有一块块不规则的深色色块,他下意识摸了摸阿五重和式煞造成的伤疤:已经完全愈合了,连血液都擦干净了,世奕感到很是惊奇。
“哼,从昨晚你被架过来到现在大概有七个小时了。”世奕的思绪被打断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刚才还在穿大褂的十几个侍卫发出“嗤嗤”的骚动,“昨晚有两位兄弟被侍卫长叫了出去,没过一会之后驾着满身是血的你回来了。”闰臣郑重地清了清嗓子,那几十个的侍卫中骚动更加就明显了,有几个的笑声已经藏不住了,发出大鹅般的笑声,只听那闰臣模仿着两个公鸭嗓说话,“‘喂兄弟们,我们以后有新同事了/‘还是小姐亲自带回来的/”其中不知是哪两个也是跟着应景,发出“哦哦哦哦哦*—”的欢呼声。
八方十几个正在穿衣的大男人再也绷不住了,纷纷放声笑成一片:“你真的我笑死。”“鹅鹅鹅。”......极具感染力的魔性笑声让世奕也会心一笑,而闰臣只是微笑着耸耸肩。
“诶诶!你们快点好不好!都在那里干什么呢!?”阿五重沉闷的吼声从屋外响起,侍卫们脸上的笑容全都消失了,再一次埋起着头干自己手头的事情,而阿五重破门而入,昨晚身上的伤痕累累的样子已经全数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精力充沛,“搞快点,搞快点1他用力鼓着手催促着众人,然后快步离去。
“......这个人叫阿五重,是侍卫长。”其他侍卫们继续窃窃私语,有几个人已经穿好衣服提着刀走出后罩室,“平时一脸严肃的样子,对手下也比较严格,起的比我们都早睡得比我们都晚,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闰臣停下来嘴头的说的话,因为阿五重不知为什么突然折返回来了,房间里的人都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那个......你1他低头躲开上门框,但还是撞到了被熏黑的天花板,“嗷!嘶——”他捂住了后脑勺,踉跄着走向世奕,“一会你跟我一起来。”说完他又急匆匆地往回赶,“还有......”阿五重转过身来,用手指着正在更衣的世奕,黑珍珠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要试图想着离开这里,来了你就别想走了。”
世奕本来没有想着离开这里,他这么一说倒是动起了这个念头,“呵......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你真的是小姐亲自带回来的,应该不会归他管的吧。”闰臣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过,只是我猜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你呆在这里不仅管吃管住,每个月还给你钱的。不好吗?”他眼神中夹杂着一丝金色的亮光。
听闻此话世奕也是来兴趣了,他刚想开口回复,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对了你们看见我的刀了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是这句话,在心里狂跳着等待着他们的答案,“没有。”闰臣果断地回答道,“你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王府一般都会给侍卫佩刀的。”身后一个声音宽慰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世奕是自我安慰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