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深秋的季节,刚过晌午的太阳就急不可待的有了下落的趋势。
秋天似乎一下就将天拉短了不少,黄昏也总是来得很,还没等山野氤氲的水气消散,刚刚把云彩渲染得绯红的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不知躲在的何处的山风突然一下就出现了,毫不客气的把山谷里的岚风吹了出来,岚风夹带着浓重的凉意一鼓一鼓得将那白se的雾气向山角下吹去,而山峰的yin影随着太阳的动作地向村庄倒压过去。
寨子村是柏山脚下一个宁静的小村庄,村子并不大因为傍山而居的原因,一半建在山脚上一半建在山脚下,合二为一的村子虽然狭小,虽然贫瘠但仍然参差不齐的连成了一片。
村外就连接着依山而成的树林,茂密的树木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顺山而下,清澈而崎岖的小河环绕村子潺潺而过。
山峰的yin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se混为一体,在昏黄的傍晚,暮se调和着ri光中,皎洁的月光悄然升起,逐渐发暗的夜se里,一道余辉横溢在水天之间。
天已经黑了,村民陆陆续续的返回了村庄,劳累一天的老人们终于有时间坐在树荫下面摇着蒲扇休息一会儿了,一个个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看着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耍。
田地里,几个农夫还在舍不得回去,趁着能够越过还辛勤的劳作着,时不时的抹把汗水看着庄稼绿油油的惹人喜爱,不由欣喜的指指点点的交谈着,似乎是在谈论着这一年辛劳的成果。
就在这个时候。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随后一股股震动的感觉从大地上传来!震动声惊骇了这些朴实的村民,都茫然的扭头循声望去。随着村民的目光,踏着轰鸣的声音踏着大地的震动而来的是黑茫茫一片迷雾。
黑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首现接近村庄映入村民眼睑的是一头全身有着黑亮黑亮毛发的烈马,烈马身长将近两米,马头距离地面也有两米多的样子,粗壮的四肢上肌肉纠结,奔跑起来就像是一道黑se的闪电。
疾若奔雷般的烈马呼啸着狂奔而来,马上伏着一个黑盔黑甲的威猛将军,紧随其后的是黑盔黑甲的一队黑骑军。
黑骑军迅疾绵延,狂奔中顺延伸长的队伍整齐如一,紧紧的跟随着为首这匹烈马狂奔而来。那迅疾如雷般的阵列有着如雄山峻岭欺压而来的威势,远远望去如同一条黑龙蜿蜒飞舞,仿佛瞬息就能到奔到眼前。
骑队奔行如同黑雾一般,唯一让人能够看到的就是醒目的一杆军旗,那就是紧随着为首烈马狂奔而来的那张招摇的“李”字军旗,旗帜上斗大的一个李字,随风舞动中能够看到李字的另一面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飞熊在狂风中呼呼抖动,显得格外狰狞。
“好一队黑骑军,怕不是有几千人。啧啧,这股排山倒海一般的磅礴气息,是真正的军人才有的气息。”一个赞赏的声音在山脚下传来。
“看那军旗‘李’好似雄州铁骑李绝的飞熊军。”
一个声音接了过来,随之从山脚下走出十几个人。
“不错,天下传闻雄州铁骑由伍明德一手创立,多年皆在边防驻守,论是对天成国的战争还是对蛮人侵袭的战争都从败绩,是那种放眼天下,我之敌的霸气。”一个人赞赏的叫道。
“你们都错了,这不是什么霸气。”一个中年人摇头否决道:“伍明德在担任护疆校尉时,曾带领雄州铁骑灭掉蛮人十几个部落,手下一活口。所以说雄州铁骑身上展现的不是霸气,是杀气,是煞气,是有我敌的杀伐之气。”
“啊,原来如此啊。”
在中年人身后的这几人听后不由连连咂舌。
“而现在雄州铁骑为西原郡太守韩珪所掌握,这队部曲应该就是韩珪麾下大将李绝所统领的雄州铁骑jing锐部队‘飞熊军’”
中年人眺目张望后肯定的赞同第一个人的判断。
“原来这就是被韩珪借给伍明德马踏太学寺,擒捕千余太学游生的那队雄州铁骑?”
听到中年人肯定的话,身后几人是细心的观察着道上疾奔的飞熊军。这些人明明都身着褐se的麻衣,看装扮与普通农夫没有什么不同,可偏偏他们随意的谈论着东陵太尉伍照伍明德,也随意指点着天下闻名的敌铁骑飞熊军。没有任何人感觉到不妥,也没有任何人感觉到不对。
这不很奇怪吗?
就在这些人还在谈论这队黑骑军时,雄州铁骑最jing锐的飞熊军在寨子村这个小村庄前停了下来。
令行禁止,铁军的证明。
为首烈马刚一停下,没有任何预兆,整队飞熊军竟然也齐齐停住。
“好,好默契,令行禁止,果然不愧为天下威名的铁骑军。”几人不由得又赞叹起来。
停顿仅是一会儿,贫瘠的小村庄前就听到炸雷般的一个声音响起。
紧接着小村里传来一声震耳yu聋的怒吼,随后又是几声急速的剧烈的轰鸣声传来。
变化很,也很急,在远处旁观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几队飞熊军迅速闯入到村内。
瞬间,村内飞熊军高昂的吼声加强横。
呼啦啦,骑兵的马蹄声伴随着惊涛拍岸、巨浪崩裂般的气势向小村庄席卷过去。
冷酷,情!
除了铁与血,就只有杀戮!
铁骑突兀的闯入小村庄,随即就带起一片凄戚残惨的呼叫声。
老人干涸的声音,妇人悲戚的叫喊,童子的慌乱以及汉子们的憋闷的痛吼。
疾风一般剽捷,暴雨一般猛烈!
这就是真正的骑兵,战场的主宰者。
“怎么了,怎么了,飞熊军怎么进村了?”一个紧张的叫了起来。
“是啊,怎么了,好像打起来了。”另一个人也喊了起来。
“是屠村,绝对是屠村。”又一个人飞身跃到树上眺目观看,结果失声叫了起来。
“不行,怎么能这样?”树下的几个人叫了起来。
“去看看,一定要阻止他们。”几个人起身就要进村阻止。
“都别动。”那个中年人低声喝到。
“怎么,佟叔,为什么?”树上的人跳下树来急声问道。
佟叔脸上带着不忍和些许悲凉的望着那突然间就陷入到杀戮中的小村庄。
“嗨!这事我们管不了,不用问什么原因。”
“不用问原因,佟叔,为什么呀?”虽然佟叔不让问,可这些年青人仍然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佟叔强制忍着心中的不忍,用手指了指飞熊军留下那几百个守卫在村外的骑兵。
“别说是进村屠杀的那些人,就,就这留在外面的斥候我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