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植看我在调罗盘,吴植说我调的罗盘位置不对,我说你别打扰我调罗盘。
吴植说你调的碑面的向不对,我说这个人真烦,直接将罗盘塞进吴植怀里,我闭上眼听风听音,墓道里会有风,有风就有散气和聚气,孙妍凑上来说你们两个定好向了,我们怎么走。
大胡子看的这个大门后面有两条路,我和吴植各自指向一条路,我指的这条路是葫芦口这条路,吴植说他那条路对,因为他是摸金校尉,我只不过是搬山道人。
我望向孙妍说你怎么说,孙妍说我还是跟吴植一队,任性说那我就跟房一队。
刚进墓口,气温陡然而降,里面的寒气至少有零下20c,这不符合常规,我和任性都换好御寒服,贴好暖宝宝,任性说墓里会不会有冰床来降温,我说极有可能,冰床只是一种通俗的叫法,这么说为了通俗易懂。
青铜门的后面,除了我和任性外,还有三个把式,这三个把式都来自任家堂口,我们走的这条路,墙壁除了湿气外还会结冰,湿气会因为热量散出去产生薄冰。
我望向任性脖颈后面的符阵,我用朱砂又在任性脖颈加上一道符阵,任性说你干什么?
我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在下墓操作上会有极大的不同,摸金校尉属于技术流,但搬山道人不是。
我们越往前走,就越感觉到温差大。
我说这极有可能是因为当初建造这座墓山时,没有做封口,它会形成一个极阴的风口,这个风口就像阴阳两极瓶一样。
任性说只要你讲的通就行,现在已经零下40c了,我们要再这样走下去,就冻成冰雕了。
任性问我要不要原路返回,她还是信吴植,她说她现在原路返回还来的及,我说要回你们回,我是不会回的,虽然我也冻的跟个冰雕一样,任性望向任家堂口三个把式说回。
我心里想你们怎么不再劝劝我,给我个台阶下我就回了,现在我是骑虎难下,只能碎碎念念祖师爷保佑我。
我的极限已经到了零下60c,虽然有御寒服,但我已经大鼻涕挂门帘,冻的跟个冰雕一样,我挪步都觉得辛苦,现在我就是有心回,也来不及了,只能往前走,我都不敢哈气,哈出去的气跟冰刀一样。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谁来买我的火柴,然后我就一根一根火柴划燃。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冻出错觉,就在我万念俱灰以为自己要送死时,我就感觉到凛冽的寒风席卷而来,之前的旅程一点风都没有,这说明前方有风口,这条路已经通了。
我嘶哑想喊出声音庆祝一番,才发现我只能张张嘴,发不出来声音。
我听到水流的声音,我终于来到这条路的尽头,发现自己矗立于崖璧半腰之上,崖璧的下方有一个湖形的大深潭,深潭的附近形成小股的水流倒挂瀑布,我就站在瀑布之上。
我们搬山道人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我将御寒服上的薄冰抖下去,开始准备工具,开始向潭水附近降落。
我提鼻子一闻就知道这潭水下面不太平,这不是人工潭水,潭水下面会有一柄分水剑,我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绕潭水四周转上一圈,虽然知道四周有恶兽虎视眈眈。
我将朱砂调好,在我所在的方位起了一个阵符,然后取出香炉点上一炷香,然后嘴里含上香根,一炷香时间,我要在这潭水里找到分水剑,并盗走分水剑,有了这柄分水剑,对于墓山我就有了5成把握。
香根含在嘴里,我纵身一跃跳进深潭,进入深潭时感觉有水草向我靠来,水草后面一对牛眼睛大的碧绿鳄鱼眼。
我取出符文,赤色符文被我在手心上搓成一个团,我将搓成团的符文弹出水面,鳄鱼去追符文,跃出潭水。
我继续下潜,站在潭口看这潭水不大,实则里面别有洞天,我在潭里游来游去,金色符文被我搓成一个团拍进口里,续上气。
我现在睁开眼去寻觅分水剑,我已经看到潭底,一条一人粗的黑蛇在我的四周绕来绕去,我躲在水草后面,发现这条黑蛇足足有十米长,黑色鳞片闪闪发光,头上已经生出犄角,这已经不能叫蛇,应该叫蛟,在蛟徘徊的附近我看到了分水剑。
祖师爷说过这个时候只要打出替身就可以,我取出黑符,将黑符搓成一个团,将嘴巴里的金色符文拍出去,再将黑色符文拍进去,再看黑蛟向我扑来,黑蛟扑来的同时,直接将我困住,同时蛟头咬住我,血一下就染红十米,我不慌不忙按照祖师爷的教诲,阳神出窍奔向分水剑,我接近分水剑的同时被剑气所伤,本来阳神是不会流血,但分水剑直接刺穿阳神,让我的肉身再次被剑气所伤,蛟龙一个翻滚奔向分水剑,潭水从外面看就像是开锅一样沸腾。
我有点慌了,这种状况祖师爷没有明说,是强行拔走分水剑还是放弃,索性我将最后一道红色符文搓成一个团拍进口中,那黑色符文团还在口中,我强行破开分水剑的剑气,直接让分水剑刺穿我的阳神,再看我的阳神回到我的肉身,我手持分水剑就开始往外撤。
我正对蛟龙,蛟龙扑过来时我拍一下口中的红色符文团,红色符文团变成72枚锁龙钉奔向蛟龙,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蛟龙,但见过蛟龙的人又有几个人能活着。
黑色符文变成一张网,将我和蛟龙分开,我这么做不是没有代价,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记不住我是谁。
我从潭水钻出来,手持分水剑,蛟龙抬头傲立于潭水之上,一人一龙就这么对峙于潭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