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毒蛇?
任庆生说这里有毒。
我说你女儿有没有可能在蛇巢里。
任庆生说那一定是在蛇巢的肚子里。
我和任庆生正闲聊,感觉有东西在我后背爬来爬去,我不敢回头,我问任庆生说你后背痒吗?
任庆生说我不痒,我说我后背痒,要不你给我挠挠。
任庆生回头望向我的后背,我说什么东西,任庆生说没有东西。
任庆生说什么时候我们这里多了两口棺材,我说一口你的一口我的。
我说你确定我后背没有东西,再三确认我才敢回头。
果然我们后面多出两口棺材,望向两口棺材,我心头一紧,棺材里有响动。
其实人到这个时候就不害怕了。
我打开棺材,棺材盖被撞开,接下来一个红衣女子坐在棺材里披头散发大口喘气。
任庆生小声说什么情况,我女儿。
我说你能确定是你女儿吗?你别让这张脸骗了。
第二口棺材被撞开,同样是红衣女子坐在棺材里。
任庆生小声说孙家女子。
我压低声音望向虫巢说是不是从里面送出来的,检查一下是不是虫子变的。
任庆生拍我的头说我总感觉里面的虫子在极力压抑情感。
任庆生说里面的虫母该不会是你媳妇儿。
任庆生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沙沙声。
任庆生望向圆球,一条全身漆黑如人腰粗巨蟒正沿铁索向我们匍匐前行。
任庆生跟我向后退,再退就是青铜门后面的虫巢,任性和孙妍坐在棺材里,眼一闭,又把棺材盖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和任庆生还在纠结是喂蛇还是喂虫时,青铜门后面闪出一只成年雄性软骨冥魁,冲向锁链对锁链另一头的巨蟒摆出进攻架势。
任庆生压低声音说里面那位还真是你媳妇。
刚才青铜门开启一瞬间,我望向虫巢母体红衣女子,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看到和刘一一模一样的女子,但母体上的红衣女子显然不是刘一。
任庆生指向另一条锁链说又一条巨蟒,任庆生望向其它锁链,不止一条,共九条,这让我想到一个词九龙拉棺。
任庆生望向青铜门说小房爷快让你媳妇儿想想办法。
青铜门没有再开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雄性冥魁的叫声,像婴儿的笑声。
我们望向万丈深渊,深渊里钻出大量雄性冥魁,它们全部守住锁链,摆出进攻架势。
任庆生说左手边是虫巢,右手边是蛇巢,深渊里是冥魁,任庆生说我们挑一个死法。
我说你就不想看看冥魁大战蛇皇。
现如今我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墓,我师父曾说过能动用九龙拉棺镇压邪祟,那么棺材里的邪祟堪称尸王之王。
两口棺材盖被打开,两个红衣女子坐在棺材里大口喘气。
我说先不说虫巢里的红衣女子是不是墓的主人,就蛇巢里的那口棺材上面金色符文,就来自上清茅山,千年过去,金色符文还没淡去,会不会是茅山祖师羽化前用气血调合金砂所画,还是说这棺材里本身关的就是茅山祖师。
我望向青铜门,红衣女子和这棺材里拘禁之人又是什么关系,还是说红衣女子会变成如今这样和拘禁棺材里的人相关。
和这两个人比起来,阴山那位杀孽深重墓主就可以信佛了。
我对金色符文覆盖下的棺材充满好奇。
一口棺材开始顺水流绕墓山路过虫巢和蛇巢之间。
冥魁向巨蟒发动进攻。
任性和孙妍吓的不行,才会躲在棺材里。
任庆生说要不先撤,我面向青铜门连连作揖,我对任庆生说你先带任性和孙妍离开,我要留在这里。
任庆生说大恩不言谢。
我望向虚掩的青铜门说我是不会走的,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没有伤害任性和孙妍。
虚掩的青铜门这次没有关,数以万计的虫卵冲向蛇巢,虫卵接近金色符文就被斩杀。
我说我明白了,你是要打开那口青铜棺。
我说我来帮你。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居然向被蛇巢覆盖的青铜棺走去。
我漫不经心开始唱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