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此时站在这漫天风雪中,而天空一片灰蒙蒙,雪仍在下着,片片飞舞如少女的梦。
此时无处可去,而回首,天地苍茫,天寒地冻,而朔风呼啸声中,尚且夹杂着不知来自何处的 叫唤之声。狗爷想去一座破败的小庙安生,权且躲过这风雪再说吧,却在这时又想起少妇的笑,而且这笑容的美丽令其怦然心动,于是打消了夜宿小庙之打算,转过头,朝着这破败的茅屋走去。
狗爷此时呆在这茅屋外了,而站在这茅屋外面的狼群见狗爷来了,纷纷退避一旁,断不敢多看他两眼,遁去之后,唯有嗥叫声不断,直使这破败的茅屋不住地颤抖,而这屋子上的雪也簌簌落下。
狗爷站在这茅屋外,而这茅屋的主人,那个瘦弱的男子此时并未入睡,有如在倾听着什么,可能是怕这狼群吧,可是在听了一阵子之后发现荒村安然无恙。这瘦弱的男子这时点上了灯火,有了这灯火陪伴,此时面对恶狼之骚扰,尚且并不会感到太害怕。
而这狗爷这时凑到了这门边,往里面瞅了一眼,这灯火一闪,有如熄灭,却在灭了一阵子之后又复明亮如初,而这个瘦弱的男子这时躺在这床上,正害怕至极地倾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那正是狗爷的。
这脚步声停留在这茅屋外面了,而这时瘦弱男子多么希望这脚步能够继续向前不要呆在这,自己的媳妇多么好,怎么可以拱手相让呢?而这脚步声,非常之不幸,骤然停留在这破败的门外,不再向前,却似乎想探进来,或者与自己共处一床。
狗爷轻轻地敲了敲门,这声音在此时,听来还真是声如洪钟,使这瘦弱男子震惊不已,生怕这脚步走进自己的屋子。不幸的是,脚步声冲开了这屋门,之后,伴随着一片雪风,这破败的屋门又悄然关上了。
这瘦弱男子瞅着了一个披着蓑衣的男子,这不是别个,正是狗爷。
灯火尚且未灭,在从门口飘进来的一缕风中闪了一下,几欲灭去,却终究顽强地活了,并未就此熄去。在这灯火下,少妇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如桃花,而这嘴角尚且挂着淡淡的笑容,却闭着眼睛,有如不敢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
瘦弱男子这时想打人,这一拳打在狗爷强壮的身体上,有如搔痒 ,根本就毫无威胁之可言。而这狗爷这时抓住了这手,这瘦弱的手被狗爷这么一抓,而这瘦弱男子立即暴发出一阵哎哟之声,大概是受不了这疼痛,而这狗爷看见如此,伸出手来了,欲殴打之而后快。
这瘦弱男子见狗爷伸出的拳头足有足球大小,一时不敢说什么了,口中已可以闻到求饶之声,而 狗爷也不便再为难他,却在这时坐在这个茅屋,凑在桌子上不断地喝着酒来了。外面的风雪仍旧太大了,而这严寒也是令人不堪,这双脚已然是麻木得不行,再不烤烤火的话,这大概就会断了吧。
不过,在喝了一杯酒之后,这双脚又断然不那么冷了,而再看那个瘦弱男子,此时躺在这床上,浑身上下不断地颤抖,直是怕这狗爷打他。
这时,这茅屋的门又响了一声,敢情有人进来了,可是在这个时候,此地又如此偏僻,尚有何人会进来呢?狗爷这时本来不想理会,却经不住这般叨扰,便拉开了这门,而站在这外面的,竟然是块大石头。
何人会如此缺德,竟然把这么大一块石头弄在这门口,挡住了这门,要出去大概是不可能的了。瘦弱男子这时也凑到了这门边,推了推,这破败的大门却不动分毫,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