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4年6月10日清晨。
橙红色丹霞点亮了天边,稀薄的雾气缭绕在黑海海面与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之间,一艘搭载了圣.阿尔诺元帅的战舰从塞瓦斯托波尔南岸的卡米什港口出发,历经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抵达了君士坦丁堡军港附近。
在军港瞭望员的好奇目光下,桅杆上飘扬着法兰西国旗的战舰缓缓地驶入军港港口码头,并且在港口码头停了下来。
正当军港瞭望员与水兵猜测战舰抵达君士坦丁堡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铺设了红毯的舷梯从战舰上下方,过了一会儿,一队身边蓝白相间军装的法兰西士兵从战舰上跑了下来,并在码头排成了两列,似乎在为军舰上大人物的下船做准备。
会是谁呢?难道是法兰西帝国的皇帝?
就在港口的水兵议论纷纷的时候,手持元帅权杖的圣.阿尔诺元帅与他的副官特罗胥准将出现在了舷梯上。
面色略带一丝病态苍白的圣.阿尔诺元帅一步步地走到了港口码头后,跟随在圣.阿尔诺元帅一同走下楼梯的的特罗胥准将一脸担忧地走到了圣.阿尔诺元帅并排的位置,伸出手想要搀扶这位饱受病痛折磨的元帅,却不想被圣.阿尔诺元帅用元帅权杖轻轻地敲了一下手背。
“我还没虚弱到走不动路1圣.阿尔诺元帅倔强地对特罗胥准将说了一句。
“可是……”特罗胥准将委屈巴巴地望着圣.阿尔诺。
“可是什么可是!没有什么可是的1圣.阿尔诺元帅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是语气依旧充满了坚定。
特罗胥准将只好放弃了搀扶圣.阿尔诺元帅的打算,不过他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地朝着圣.阿尔诺元帅瞥一眼,防止圣.阿尔诺元帅突然摔倒。
圣.阿尔诺元帅与特罗胥准将一前一后从码头进去了军港物资储备区,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君士坦丁堡军港的负责人——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少将穆罕默德.扎德勒。
“圣.阿尔诺元帅,欢迎来到君士坦丁堡港口!我是港口负责人穆罕默德.扎德勒1穆罕默德.扎德勒首先向圣.阿尔诺行礼,然后用法语自我介绍道。
“少将先生,能否请你借给我们一辆马车1圣.阿尔诺元帅微笑着询问穆罕默德.扎德勒道。
由于圣.阿尔诺元帅的必行并没有通知君士坦丁堡的驻法大使馆,所以在他下船之后,只能自己寻找马车前往大使馆。
“能够为您服务这是我的荣幸1穆罕默德.扎德勒恭敬地对圣.阿尔诺元帅说道。
穆罕默德.扎德勒随即命令手下去寻找一辆符合元帅身份的马车,他自己则站在圣.阿尔诺元帅面前陪圣.阿尔诺元帅唠嗑。
“元帅阁下,您不是应该在克里米亚指挥战斗吗?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穆罕默德.扎德勒询问圣.阿尔诺元帅道。
“我这次回来说为了向巴黎方面汇报喜讯1圣.阿尔诺元帅简短地回复了了一句道。
“报喜?”穆罕默德.扎德勒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喜从何来。
现在距离阿尔马战役获胜也才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有需要惊动圣.阿尔诺元帅的喜报吧!
不会是进攻到塞瓦斯托波尔要塞了吧!应该不可能,英法军队的战斗力怎么可能会……
“联军在塞瓦斯托波尔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现在我军已经占领了塞瓦斯托波尔1圣.阿尔诺元帅语气平淡地说道。
听到圣.阿尔诺元帅的话,穆罕默德.扎德勒瞪大眼睛望着圣.阿尔诺元帅。
这一刻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塞瓦斯托波尔那可是俄罗斯帝国的重镇,再不济也应该有5、6万人左右,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攻破了!
“您……您没骗我1穆罕默德.扎德勒舌头打颤,说话也有些不利索起来。
“这种军务大事,元帅有必要骗你吗?”站在一旁地特罗胥准将训斥穆罕默德.扎德勒道。
“没必要!确实没必要1穆罕默德.扎德勒露出了谄媚地笑容对特罗胥准将回应了一句,而后又忍不住转向圣.阿尔诺元帅询问道:“元帅,这是真的吗?”
“你……”特罗胥准将想要训斥穆罕默德.德勒,却被圣.阿尔诺元帅拦了下来。
圣.阿尔诺元帅点了点头对穆罕默德.扎德勒一字一句地回应道:“我以法兰西远征军司令地名义向你保证,我所说地每一句话都是属实1
“元帅,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激动了……在你们攻破,我一直认为从来没有人能够攻破塞瓦斯托波尔……我发誓……我还以为我们要永远失去了那里……”穆罕默德.扎德勒激动到语无伦次。
“扎德勒少将,冒昧地询问一句!你是克里米亚半岛的人?”圣.阿尔诺元帅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