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罗卡大使在听完了德吕尹斯大使的“建议”之后,脸色瞬间大变!
德吕尹斯建议虽然听起来是为了撒丁尼亚着想,但是仔细研究下来就是在撕裂整个撒丁尼亚王国。
撒丁尼亚就像是一个丑陋的姑娘指君主制,通过精心的打扮名义上的君主立宪制,实际上仍旧君主**吸引到了一部分“男士”自由主义者、民族主义者的爱戴。
而德吕尹斯却要要求他们卸下自己的装扮放弃自由主义,重回**,重新变为之前丑陋的姑娘。
如果撒丁尼亚真的按照法兰西要求对国内的报刊进行查封的话,那些原本归顺撒丁尼亚王国的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势力,转眼间就会变成反对撒丁尼亚王国的先锋军。
君主制与它们之间的默契也就荡然无存,一个失去了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撒丁尼亚王国,同那两两西西里王国、教皇国并没有什么两样。
德吕尹斯的行为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尽管德拉罗卡大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引起德吕尹斯的不满,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对德吕尹斯大使回应道。
“大臣阁下,请恕我不能够答应您的要求!”
“德拉罗卡大使,这是为什么?”德吕尹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表情询问德拉罗卡大使。
“因为……因为……”德拉罗卡大使支支吾吾地好半天后,才憋出一句,“因为我国的国情比较特殊……”
“国情特殊?”德吕尹斯冷笑着对德拉罗拉大使道,“贵国国情特殊到无法对极端分子下狠手的地步,还是说……”
说到这,德吕尹斯猝然抬高声音道,“还是说贵国早就同那些极端民族主义者达成了协作!”
“不!不是的!”德拉罗卡大使失口否认道。
虽然说撒丁尼亚王国政府确实在暗地里支持了一些极端分子,但是他们支持的都是伦巴底、威尼斯与托斯卡纳大公国的极端分子。
奥尔西尼这种满脑子都是共和主义思想的极端分子,压根就不再撒丁尼亚王国的支持范围内。
“那贵国到底是什么意思?”德吕尹斯气势汹汹地对德拉罗拉大使道,“既然贵国不同极端主义势力进行合作,那么贵国应该支持法兰的这一次行动。
撒丁尼亚王国境内的那些极端势力今天能够冒险刺杀我们的皇帝,明天也许就可能会选择刺杀你们的国王。
撒丁尼亚王国应该对这些极端势力,予以严厉地打击!
如果撒丁尼亚王国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的话,我们法兰西帝国也愿意为你们代劳,就像我们在伪朝时期指复辟波旁,对西班牙王国做的那样!”
德拉罗卡大使自然明白,德吕尹斯口中的“代劳”是什么意思。
一旦法兰西军队进入了撒丁尼亚王国,那么整个撒丁尼亚王国恐怕就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整个欧洲谁不知道,法兰西帝**队是出了名的刮地皮高手。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一场对罗马共和国的战争,法兰西军队在战胜了罗马共和国之前就已经在教皇国的地盘狠狠地搜刮了一顿,然后在占领了罗马共和国迎接教皇的的期间,又狠狠地对罗马城内的教会勒索了一顿。
在迎接教宗以后,教宗为了表彰法兰西军队在讨伐罗马共和国英勇无畏的精神,有给他们一笔钱。
前前后后搜刮了三次,整个教皇国差点因为没钱支付法兰西军队破产。
在金钱面前,那些大头兵可不在乎你到底是教士还是教宗。
现如今就在教皇国境内的4000多人军队,都是由教宗庇护九世帮忙养着。
德卡罗拉还听说,庇护九世为了支付的起这些法兰西军队的军费,都已经将自家的瑞士卫队裁剪了一部分。
庇护九世裁撤瑞士军队的主要原因并非是因为法兰西军费,而是因为瑞士卫队在大革命时期对革命者的同情,导致其在大革命反叛庇护九世,庇护九世从那个时候开始对瑞士卫队就充满不信任。】
在罗马共和国之后的克里米亚战争时期,法兰西军队的表现稍微好一点。
不过,德拉罗卡大使有理由怀疑,法兰西军队之所以在克里米亚表现良好,完全是因为克里米亚居民都是一堆穷鬼。
要是换做他们撒丁尼亚王国的话,恐怕撒丁尼亚王国就要步教皇国的“后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