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必要好好打听打听这葛春竹啊,这厮似乎不止家大业大那么简单埃
可苏茶儿仍旧拒绝道:“城东距此太远了,你看我们这刚被烧了,事多且杂,实在是没时间浪费在路上。葛公子还是别再费心劳神了。”
“这样埃”葛春竹皱眉,继而又是眼睛一亮,欢喜的说:“差点忘了,我在这附近也有一所院子,虽没怎么打理过可胜在一应物什皆全,稍一打扫还是可暂居的,走走走,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真的不远,就几步路。”
见苏茶儿还要推脱,葛春竹顿时苦了脸,竟至央求道:“苏娘子,在下又没什么坏心肠,何以一再相拒埃实在不行,在下收点租金可好?”
见状,邱兰息率先说:“要不先去看看?”
简川也说:“掌柜的,去看看吧。”
于是乎,将老黄留下看箱子,其余人当即成行,诚如葛春竹所言,当真是不远,岂止是不远,简直近的很,简川估摸着,直线距离不超过百丈。
“这原来是你的宅子啊,都荒废多少年了,你这心可真大。”绿柳叹服道。
便见葛春竹摸了摸鼻子,竟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真是忘记了,刚才走过来时就觉得眼熟,可没多想,好在是想起来了。”
邱兰息忍不住问出了大家伙都想问的问题:“那个葛公子,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葛春竹颇有些羞涩的答:“我是真记不清,不过汴京城里,怎么着都得有十几处吧,平日里都是我堂哥在打理,我也不怎么过问。”
好吧,原来人家是大富豪埃
简川笑呵呵的竖起大拇指,赞许道:“葛公子富可敌国埃”
闻言,葛春竹更加羞涩了,说:“简大家此言,折煞在下了,说起来着实惭愧,我这家业都是家父挣下的,家父去世后,我接手了几个月,可干什么赔什么,要不是我那堂哥接过了胆子,如今只怕这偌大家业早就被我败光了。”
哦,原来也是个可怜人,闻言,简川几人无形之中对葛春竹亲近了些,简川便笑着岔开话题:“那开门吧,咱们进去瞧瞧。”
“好嘞。”葛春竹当即应声,却又瞬间苦起脸,这次是真的羞涩了,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说:“不好意思,大家伙等等我,我回去拿钥匙,我家也不远,真的不远,我去去就来。”
说罢,掉头就跑,一溜烟就没了影子,惹得简川几人哈哈大笑,便又走回去坐着闲聊静等。
苏茶儿忽的认真问:“简川,说说你的想法吧。”
苏茶儿问的突兀,简川却深知其意,故自信的说:“所谓不破不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被烧了也好,省的我们纠结,我确实有些计划,这便说给你们听听。”
随后,便听简川往那废墟上指指点点,舌灿莲花滔滔不绝,渐至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最后甚至豪气万丈的吟诵道:“只待功成日,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然而,苏茶儿等人的神情却是从初始的不解到更加不解,最后是非常不解。
而邱兰息则不然,并不是听懂了,而是根本就没听,可最后却跳了起来,捶胸顿足的嘶吼:“天啊,又是绝唱,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让我认识他啊,带我去吧,我不想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