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急匆匆下车,小跑着过来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而见是一美妇人,那兵头更是欢喜,嘿嘿淫笑道:“嘿,咱们兄弟今日看来要享齐人之福啊,瞧这身段,老子魂都快没了。”
“大胆,放肆。”
却见马车上又下一人,其人身材单薄却倾长,生的方正,面白短须,顾盼生辉隐有威严。
“嘿,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鬼,把他一起抓了。”
“吾乃太学录李格非,汝等敢以下犯上。”
哦,原来是小清照的父亲,李格非啊,简川知道这个人,且不纯是因为李清照才知道的这个人,客观的说,李格非在文学上的成就也是斐然的,
又听得那兵头小声问身后小兵:“太学录是官吗?几品?”
闻言,简川心中鄙夷,且毫不顾忌的表现了出来,趾高气扬的对那兵头说:“无知鼠辈,告于你听真,太学录乃正七品。而你的顶头上司军巡铺使司只是个九品芝麻官而已。而且,你刚才出言调戏的,乃前宰辅王珪之女,四品诰命夫人,知道调戏四品诰命夫人是什么罪吗,呵呵,你好大的狗胆,还不跪下。”
“跪下。”
简川一声厉喝,乃具丹田气,威势陡增,吓得五个兵痞腿肚子一软,竟是真的跪下了。
当此时,李格非信步如场,与简川对视一眼,两相会意,未及寒暄便趁热打铁问:“说,谁让你们来的,昨夜又为何玩忽职守。”
便见那兵头磕头如捣蒜,那可真是有问必答一点风骨也无:“回大人,昨夜不是我等值守啊,我等也是今日轮值后才知道的这场大火,此番前来乃是受命于上峰鲁南,至于其他的,小的们实在不知埃大人,小的们无心之言,这就自己掌嘴,请大人千万不要计较埃”
说罢,竟真的‘啪啪’扇起脸来,声音那叫一个清脆。
见状,简川心里有了判断,这五人确实只是听命行事的小喽啰,从他们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来了,正好看见李格非投来征询的目光,便隐晦的点了点头。
便听李格非喝道:“退下,今后若再敢欺民,本官定不轻饶。”
便见五人如遇大赦,千恩万谢连滚带爬的跑掉了。王氏却兀自怒火中烧,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李格非不言,还是简川出言解释说:“此五人只是小喽啰而已,便是真的抓起来也无实证给他们定罪,了不起打顿板子,却会惊了那幕后之人,所以嘛,莫与他们计较,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那个军巡铺使司鲁南身上,李大人,不知可识得鲁南其人?”
两人这才相互见礼,寒暄几句,相互之间颇有好感,沟通起来便也顺畅。
李格非却是没见过鲁南,不仅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可想而知这个鲁南的官到底有多么小了,然而李格非却推测道:“这汴京城内,似此等芝麻官多如牛毛,一转头怕是能拍死一片,所以似这等芝麻官,平日里大多与平常百姓一样安分守己,很少有仗势欺人的,所以,那鲁南既然敢如此妄为,身后怕是另有依仗,还是要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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