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不是绝情书,卢海棠是往南方参加其师妹的婚礼去了,简川听其提起过,她有个师妹,其师父魏飞之女魏蓉,算是她在和简川相识之前唯一的亲人了。
简川失落的是,卢海棠不告而别,显然,其对简川略有失望,好在知道去处,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是,三日无事。
元祐二年十月初六,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汴京城内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永川王和清宁公主的婚礼,堪称近年来汴京城里首屈一指的大喜事,故,整个汴京城张灯结彩,声势浩大,四海皆知。
一日欢腾,终生大事已定。
初七日,圣旨至,命简川即刻动手赶往永乐城,全权总掌永乐城及边境线的重建,军政大权一肩担之,另兼西域通史,力图打通丝绸之路,重开商道。
接令,简川气的直跳脚,他想过朝廷会催促他尽快离京,却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急,他大观园里的新家还没住热乎呢就让他走,还有没有人性,最关键的是,苏茶儿不能跟他走,这不是要了老命了吗。
苏茶儿更是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宫,坤宁宫中好一番闹腾,却不知丈母娘给她吃了什么药。苏茶儿回来后,立刻开始给简川打点行装,并催促他尽快动身。
其实,丈母娘到底说了什么,简川是可以猜到的,然他如今有功高震主之嫌,很多事情也只能看破不说破。显然,丈母娘跟苏茶儿说破了,如是,苏茶儿便明白了自己和简川的处境,为了不给简川添堵,也只能一言不发佯装无所谓了。
看着苏茶儿忙碌的背影,不由自主的从背后抱住了心中人儿,轻声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此一去,少则半年,至多不会超过一年,我必能厘清诸事,介时,朝廷必召我回京,那之后,就算我想回永乐城朝廷也不会愿意的,那时候,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你留在汴京,首要任务是把身体养好,等我回来,给我生一窝大胖小子。”
“哼,滚开,谁给你生。”
“哈哈,来,让为夫亲亲。”
“别闹,说正事,你这趟去,老黄肯定是要跟去的,但上官婶子一家也才团聚没多久,总不能一直这么相隔两地吧,所以我寻思着,让老黄先跟你去,上官婶子和燕子过几日收拾好了就去永乐城找你,还有昀儿,老黄说了,昀儿的武艺这几个月已经停滞不前,必须加紧苦练,所以,我打算让昀儿也跟去永乐城。”
闻言,简川叹了口气,深知苏茶儿乃是在担心他的安全,故而变着法子的向让家里武艺高强的全安排到简川身边,然,简川又怎能愿意,苏茶儿在京虽不会有安全威胁,但老黄一家若跟他去了永乐城,苏茶儿身边哪还有几个体己人,真有了什么难事,必然捉襟见肘。
所以,简川说:“这一行,我只带大哥去,老黄他们,留在京中,我另有安排。”
哪来的什么安排,自然是托词,所以苏茶儿强硬坚持,却无奈,简川反常的夫纲大振,几句口舌之后,苏茶儿也只能败下阵来,默不作声算是默许。
良久却仍旧担心道:“铁蛋虽然是万人敌,但毕竟孩童心性,你在边境,那么多危险,若是照顾不周可怎么办?”
简川笑道:“我的好娘子,你可太看不起为夫了,为夫是谁,那可是当世名将,为夫身边,可是有铜墙铁壁的,若是在永乐城还能有危险,为夫这个永川王还不成了当世笑柄,再者说了,为夫也是个武林高手来者。”
“少来,你那点功夫,不到万不得已,不准用。”
“好嘞。”
“可我还是不放心,要不然,我再进趟宫,请母后指派些武艺高强的禁军随行保护吧。”
简川摆手笑道:“那更用不着了,论高手,如今六扇门中,高手可不少。而且,我这趟去,会带走六扇门七个堂口,有他们在,还有大哥,你完全可以放心。”
“嗯,那好吧,要写信回来,听到没。”
“当然,当然,而且,你绝对是领会错了,我那丈母娘不让你出京,却没有限制我回京,不过几百里嘛,闲暇时,我快马回京,两三日就能一个来回。”
“总之,你自己一定要注意,还有,不准在外面沾花惹草,让我知道了,断了你的子孙根。”
闻言,简川顺势腿肚子发软,只觉得两股间冷飕飕的,差点脸冷汗都冒出来了,所幸藏的深,没让苏茶儿察觉到端倪,要不然,今日怕是铁定走不成了。
于是乎当日下午,辞别大家伙,一行百余人风风火火的冲出了汴京城,直奔永乐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