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东南,扬鞭驰月港。
双辕随骏马,过客叹息长。
这是袁子衿坐在南下的马车上,冥思苦想创作的一首诗。“陈耀,纸笔伺候1袁子衿呼喊一声,发现马车已经停了,袁家的家丁催马护卫在马车周围,而陈耀却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袁子衿一边说,一边撩开马车门帘往前看,之间马车前三十余步的大路上,陈耀的雁翎刀忽然砍向路中央一个精瘦的汉子。
陈耀出刀素来稳准狠,然而那个汉子竟然已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了身子躲过这一刀,但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但精瘦汉子并没有失衡倒地,而是连翻几个跟头,稳住了身形。
陈耀不由分说,继续出刀,而那汉子身形灵活,翻着跟头不断躲开陈耀的刀。
陈耀嘴角扬起了笑容,说:“身手着实灵活,但你这么打,体力怕不能撑多久1
言毕,陈耀继续出刀。而那精瘦汉子的三个同伴,也分别持刀、锤、锏冲了过来,架住陈耀的刀。陈耀用力,对方的刀、锤、锏齐刷刷断裂。陈耀定睛一看,这三种武器皆为木质。
那惊魂甫定的汉子稳住身形,趁这个档口赶紧说:“这位先生,何故如此发怒,刀刀要我等性命呢?”
陈耀哈哈大笑,说:“劫道的老子见多了,你们这么笨的倒是少见,还有多少埋伏?你们家主人在哪里?”
那汉子说:“先生误会了,我们主人远在福建月港,这里只有我兄弟四人恭候袁公子,绝无歹意。”
陈耀刚要出刀,袁子衿来到陈耀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切莫动手,几位,你们主人是谁?为何让你们等着袁某?”
那精瘦汉子说:“我家主人是月港美无度戏班的兰老板,兰老板非常仰慕袁公子,特派我们略备薄礼结识公子,然而我们到京城听闻公子已经南下,特意快马加鞭,在公子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公子。”
说着,那汉子的同伴便把路上的筐搬过来,打开后露出里面的珊瑚、大珍珠、龙涎香、玳瑁器皿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