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追前尘,海事我自知。
空气中突然充斥着紧张的氛围,只见穆菀宸缓缓放下手中瓜子喝了口茶,摸了摸下巴,略带疑问的说道:“如果真是您家老人所说的话,可能是有些出入啊!这夜里行船本就艰难,风暴中行驶更加艰难,这御帆之术更是精巧绝伦。这种情况发生时,一人御帆很难做到,一般是至少两人操作。东风吹起正是好机会,更应努力拉起风帆保持平衡。但是实际上遇见这种风暴的话,都是四面环风,收起风帆将船上的雨水排出,保持平衡才是上策。还有您说的大鱼救人之事,古籍上记载的救人的鱼只有一种,这种鱼胆子极小,只有及其偶然的情况下才会救人,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极端天气下,鱼为了自救都沉入海里的较深层次不会浮出水面。”
白衣男子感觉穆菀宸在当众拆台但是碍于人多不能跟个姑娘翻脸,便将扇子拿起又放下,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衣男子对穆菀宸扫了又扫,一副乡野丫头的模样便动了心思,说道:“这位姑娘,看您定是航海行家,定是拥有丰富的出海捕捞的经验,那您肯定知道比着精彩的故事吧1
穆菀宸看对方好似恼羞成怒,有意刁难她,便觉得好笑。她轻笑了几声便问道:“东洋大海有和尚,形状如鳖其身红,赤色后潮水而至。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这海和尚的故事。”
几个看客,听闻后连忙摇头,台上白衣男子也沉默不语,穆菀宸见一众人连这种平常故事都未听过有些惊讶,但是还是开口说道:“这海和尚啊,龟身人头。其浑身赤红,背甲上据说承载着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藏宝图。其头多半长着一张娃娃脸,如八九岁孩童般光洁无褶皱,只是头上无发,所以得名海和尚。这海和尚喜好翻动缆绳,从不伤人却喜欢将船掀翻。当时如何对付海和尚成了渔村的一大难题。”
众人沉浸其中,等着穆菀宸继续诉说,穆菀宸咳了个瓜子,拍了拍手继续说道:“有一日,家父曾因海和尚翻船之事召集众人,我当时还小但是也好奇参加了此次大会。那破旧的院子里坐满了人,几个人想设下圈套诱拐海和尚将其歼灭,但是善良的渔民觉得太过血腥并且很难将所有海和尚歼灭便争执不下。此时一求道的和尚经过,来此地稍作休息正巧赶上一这次大会,这和尚在角落里吃了几口吃食。他见众人争辩不下便嗤笑了几声。几个争辩的人看这和尚突然笑起来,非常不满便上前询问:“大师是有何高见?”和尚不紧不慢的讲“这海和尚可是那娃娃头、龟身。”渔民听后点头不止,那和尚便开口说道:“这东西虽然邪性,力大无穷却有个致命缺点啊1众人围上来问道:“大师有何高见?请透露一二1大师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和尚啊,怕羞啊1和尚起身,示意村民跟着。”
穆菀宸顿了顿,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起身刚想离去。几个听客便急忙说道:“这没讲完呢!小姑娘,你怎么就走了?我们都等着听呢1
白衣男子见穆菀宸起来也不满的说道:“怎么?这故事莫不是编的,编不下去了是吧?”
穆菀宸拍了拍手,不屑的说道:“我这可是亲身经历!我去方便一下,等会回来继续。”
袁子衿扇子一开,偏头对陈耀说:“追,我马上到1
穆菀宸云淡风轻的走到暗处,见众人讨论异常,便迅速跑出院子,边跑边说道:“我这砸场子的事还得回来继续说等着被宰,是我蠢还是你蠢。”
穆菀宸一个转角便撞在了陈耀身上,陈耀咳嗽了几声说道:“姑娘,我家公子请您前去后院一聚。”
穆菀宸灵机一动捂住胸口僵硬的说道:“你们公子莫不是见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年轻貌美!要……要拜我为师?教他说书?我这人可不收徒。”
陈耀眉头一皱一时语噻,反应过来说道:“姑娘,我觉得自信是好事,但是普通且自信就不太好了。跟我走吧,我们少爷不是那种人。您说的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
穆菀宸疑惑了一下:“好吧,我随你去便是。”
袁子衿在屋内细心的擦拭着这些年收集的航海标识,见陈耀带着穆菀宸前来便露出了一丝邪笑开扇掩面,说道:“诶?姑娘莫不是方便走错了门,我没猜错的话我的人应该是在我蓬蒿书馆门口遇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