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很厚,可她觉得依旧很冷,而且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发虚。
躺在被子里很长时间,手脚都是冰凉的,唐清宁奇道:“弟妹,你身子不是一向都很暖和吗?”
裴姝儿往被子里缩了缩,瓮声瓮气道:“我也不知道。”
这症状也不是什么感冒,就是莫名的体虚。
唐清宁和柳絮朝着裴姝儿移动了一点,用她们的手脚给裴姝儿暖着,好一会,裴姝儿的手脚才被捂热,这才得以睡了过去。
本以为睡上一觉就会好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裴姝儿脸色反倒更差了。
出了被窝后,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她给自己把了个脉,发现就是内体虚了,吃了一些对症的药后,症状勉强压下了一些。
不过走出一段路后,她的脸色就苍白了起来,额头开始冒虚汗。
她喝了一口灵泉水,恢复了一些力气,可是身体的症状依旧没有丝毫好转。
全靠着一口灵泉水撑着。
偏偏这个时候,山上还冲下来了五六十号山匪,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手中都拿着刀剑,将流犯和官差给围住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套路了。
裴姝儿都有些无语,屋漏偏逢连夜雨埃
她现在身体这么差,还遇到了山匪,这可怎么打?
而且,这些山匪选择这么冷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里都不可以耕作的,山匪脑子是不是有洞?
官差自然不依,和这些人缠斗了起来,他们训练有素,手中武器也不差,自然不怕这些山匪。
可是这些山匪竟也训练有素,见到官差反击也不惊慌,井然有序地和官差们搏斗了起来。
在这时,也有一些流犯打起了歪主意,脑子不清楚的和官差打了起来,想要趁机逃跑。
陆青气急,愤怒道:“你们这些蠢货,你们跑了,你们的前途可就毁了,现在还让我们腹背受敌,简直愚蠢。”
有人冷笑:“我们的前途,早在坐牢的时候就毁了,你也不必如此忽悠我们。”
现在这年头,流放了就不太可能回去了,能军功高到抵消罪行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大多都是在流放地死了的人,真的活到抵消罪行的人几乎没有。
大家之前早就想跑了,只是时机一直不合适。
现在只要抢了官差装物资的马车跑了,那么他们之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在山匪和官差斗争的时候,有些小聪明的流犯,朝着装着粮草的马车摸去。
还没上马车,就被陆青一刀给斩了,脖颈处一个碗大的疤,鲜血如泉般喷涌。
其他流犯见状,都被镇住了。
陆青目眦欲裂:“年轻力壮的犯人在前面冲锋,只有把这些山匪击退,大家才有活路,不然等着大家的就是一个死字。”
大部分流犯都是比较听话的,主要是因为这次山匪事发突然,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反抗官差的事宜,现在贸然和官差对上,也没有任何好处。
到时候就算是胜利了,光是分粮食又有什么意思?
毕竟也有一部分人想的比较长远,不是眼前的粮食就能满足的。
大家朝着山匪冲去,可是流犯手中的大多都是树枝,利一点的是骨刀,或者是木矛。
和那些拿着刀剑和红缨枪的山匪们,完全没有可比性。
去一个死一个,山匪们像是砍瓜切菜似的解决了流犯,山匪的损失倒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