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离珀难得露出生动的表情,桐九也是暗暗好笑,她忍不住捏了捏钟离珀的脸,上手之后发现居然很滑溜,于是忍不住又捏了一下,还偷偷地做了些小动作多摸了两下,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撤手,好像刚才那个揩油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钟离珀被连捏了两下,心下有些奇怪,但桐九平时就挺喜欢身体接触的,摸摸头拍拍肩揉揉脑袋这些动作是经常做,所以捏捏脸这样的应该也不算奇怪,反正捏得也不痛,他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习惯使然。
“等我把这个阵法的模型完全建出来之后,应该就知道要怎么破解了。”钟离珀自信满满地说。
“这事折腾了那么久,总算可以了结了。”想到沙子又能重新在少年身上发挥作用,桐九就觉得异常满意,不由得就有感而发起来,“等镇魂阵解开后,我第一时间就要把聂兰风找出来,然后把那个混蛋打一顿。小琥珀你知道吗,那个混蛋之所以想报复我,原来是觉得我加速了他们家的灭亡。哼,也不想想他自己多高调多惹人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得罪了那么多人,早就有人想报复他了好吗!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其实最大的责任就是他自己。”
钟离珀那聪明的脑袋瓜子里一下就注意到了话中的细节,不由得疑惑问道:“我刚才就想问,你的情报都是从哪里来的?少年的生辰还有他的身体状况,聂兰风报复你的原因,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呢?幕后主使是聂兰风只是我们的猜测,你现在却好像已经确定了一般,这又是谁告诉你的呢?”
哎呀,一时露了口风就被发现了端倪,有什么事情想瞒住一个聪明人还真是不容易埃
还好桐九深得忽悠大法,自知忽悠的最高奥义就是真亦假时假亦真,真假参半,说一半隐一半才能获取信任,便故作无奈叹息地说道:“不是什么好事,怕影响你心情,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前几天薛家那边又有一个人死了,是被一种经过改良的蛊术杀死的,而不幸中的万幸是,我们因此抓到了那个少年,所以在他身上获得了一些情报。”
“又死人了?”钟离珀语气淡淡地说着,只是桐九竟在这冷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的不屑,“把人聚在一起都防不了对方下手,薛家的人好像都不太行嘛。”
实话说,这波吐槽真反驳不了。如果说之前只有薛紫云一个人重视这个问题所以让敌人找到可乘之机,但神秘族人都狙击了薛家那么长时间,再木鱼脑袋也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可这都让人一再地暗杀成功,这薛家的人得是多草包才能做到这一点。
虽说敌人能杀死那么多薛家人跟薛家分崩离析了几十年有关,跟敌明我暗的情况有关,跟敌人研究出大家意想不到的蛊术有关,可这些并不能决定一切,一再被人找到机会,只能说明薛家的人还是太放松了,压根没有觉得这是件可以覆灭薛家的大事。
不过现在的薛家人脑袋好像都有点问题,不说别的,单是家主每年给的血丸是他们的续命丹药这点来说,薛紫云就值得他们死命维护。可这些人偏不,不仅对家主爱答不理,还反客为主把自己当盘菜了。而薛紫云也是个奇怪的受虐体质,明明掌握了生杀大权,却愣是搞不定一群无知族人,说出去都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难怪钟离珀一直看不上薛紫云,恐怕他那聪明的脑袋瓜根本想不明白,薛家的种种奇葩事是为什么会发生的。这就好比一个富豪,偏偏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卑微地跪下来求穷人拿,而穷人明明拿了别人的好处,不仅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还趾高气昂地像是给了富豪莫大的机会。这种违背常理的扭曲关系,真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