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粗犷的汉子，脸色也是苍白的，像是失血过多。
林苏苏走到一个汉子面前，低低问，“饿了几天了？”
汉子窝在墙角下，力气不继，气若游丝的道，“饿了几天了，每日只喝半碗米汤，公子要是能给老子一口吃的，老子以后这条命便是公子的了，任凭公子差遣。”
林苏苏蹙眉道，“饿了几天也不至于苍白成这样吧？是受伤了？”
汉子喘了一口大气道，“没受伤，是老子为了一口吃的，给人放了几碗血。”
林苏苏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就是，老子拿血去换吃的了。”
林苏苏心尖蓦的一颤，“谁要了你的血？”
汉子又喘了一口大气道，“进城的时候，经过百子村，村里有一地主说是信佛，要用万人血抄经，一碗血可换一个馒头，老子饿得慌，一个馒头还不够塞牙缝的，于是放了五碗血换了五个大白馒头。”
林苏苏：“……”
五碗血换五个大白馒头，疯了吧！
吃五百个馒头都生不出五碗血来！
心头震惊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难过。
可见这汉子当初是饿成了什么样，才会做出用五碗血换五个馒头的事情！
深呼了一口气，又问，“还有其他难民用血换馒头吗？”
汉子闭眸缓了缓，继续道，“怎么没有，咱们一起进城的，别说我们这些大人了，就是小孩和老人都换了，不过，人家地主挑剔，不用老人的血，说是用老人的血对佛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