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宿看了一眼跪倒在自己身旁的叶参将,笑道:“表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国有国法,倘若真有不法之举,移送官府便可。”
“国法那是给别人看的,表兄你真要装糊涂吗?”淮青州似笑非笑说道,南宫宿则是气定神闲的说道:“不明白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表兄,无论是你家老爷子还是我家老爷子,那都是马背上走出来的人物,这些人出生入死,到头来总不能过得不舒心,是吧?”淮青州讲述着他的道理。
在场的众人仿佛都很认同他的话,尤其是常怀德更是抚着自己胡须,看向南宫宿的目光也颇为不善。
“这是你的态度,还是晋王府的态度?”南宫宿面无表情的问道,淮青州也不是善茬,自然不会让他抓到把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表哥你可不要诬陷我哦1
南宫宿微眯着眼睛,就在这时一直隐忍不发的南宫星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刚才这里的杀气又重了些,恐怕四周埋伏的有刀斧手,小心应对。”
淮青州看到南宫星参与进来,喝了口清茶润润喉,紧接着说道:“星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的好,表哥我让人把你送回馆驿,或者你想去晋王府也可以。”
“表哥好意星儿了然,只是来之前父亲让我监督兄长万不能饮酒误事,还是在兄长身边最好。”南宫星含着笑意婉拒道。
听到南宫星搬出了神隐公,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连原本想动手的叶参将此时也心有忌惮。
朝野上下有谁不知道神隐公的大名,如果这一次不是南宫宿步步紧逼,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走到今天这一步。
此时,淮云浅正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叶府传递而出的消息,说道:“常逸,你觉得青州说的话是对是错?”
“属下不敢妄言1常逸脸上流着汗水,淮云浅轻笑着:“我知道很多人都这么想,朝堂上下多少功臣都这么想。”
淮云浅缓缓站了起来,他站在危楼之上看着楼下的芸芸众生:“法不可弃,民不可伤,我淮家对他们足够仁慈了,足够了。”
他的话虽然轻,但是带着一种难以撼动的坚定,常逸目光狂热的看着淮云浅,只见他眺望着京城的方向,说道:“准备吧1
与此同时的叶府,气氛显得格外的僵硬,淮青州看了他们一眼,轻叹道:“上菜吧1
一声令下,正堂很快就布满了八仙桌,菜肴都是罕见之物,有些食材即便是通晓经书的南宫星也是只在书上见到过。
淮青州亲手为南宫宿斟酒,边说道:“表兄,今日这杯酒权当当弟弟的敬兄长,不知兄长愿不愿意赏光。”
南宫宿看着面前的酒杯,原本不苟言笑的脸庞带着一丝笑意:“刚刚星儿说了,家父责怪我喝酒误事,这个酒还是算了吧1
说完话,南宫宿还特意把酒杯中的酒洒在地上,水流声不大却仿佛是打在所有人的脸上,尤其是亲手为他斟酒的淮青州。
淮青州叹了口气,也放下酒杯,有些失望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久留了,告辞1
叶参将此时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听到小王爷这般说话,就在淮青州的脚步踏出门槛的同一时间,屏风后埋伏的刀斧手突然冲了出来。
“小姐,这一次轮到我了1一直隐忍不发的第十此时突然站了起来,恭敬的朝南宫星行了一礼。
南宫宿摆弄了一下衣袖,指着面前的佳肴问道:“星儿,这些东西都没问题吧?”
“没有,不过那盘鹿尾和你气血相冲,还是不要动筷为好。”南宫星打了个哈欠,终于不用继续装下去了。
在场的人逐渐石化,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宿他们不是被自己控制起来了吗?怎么看上去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动手啊1叶参将看到手下怔在原地,气的勃然大骂。
就在他们动手的刹那,第十也动了起来,除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将领还有官员外,偌大的正堂中有二十位身着重装的兵士,已经是最大容量。
一人对阵二十人,第十也不是没做过,只是这一次他在等南宫星开口,只听她突然说道:“胸口下三指位置是接点1
“多谢小姐1闻言,第十如鹰鹫一般扑出,十七和第九擅长的是手刀法,而第十擅长的是剑!
他的手中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剑,每次出手都与南宫星描述的地方毫无疏漏,每一剑都刺中了重甲的焊接点。
此时的叶府外,淮青州刚要乘车离开,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这一下把他吓得摔倒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