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英正在院内洗着衣服,家里没有钱雇佣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还有母亲两人操劳。
自己只要在家,这些事情都是她动手来做,从来没有麻烦母亲的道理。南宫宿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徐玉英正坐在那里挽起袖管洗着衣服,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怀玉?”华蓉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南宫宿时一怔,徐玉英闻言身形一僵,倔犟的不肯回头看他一眼,讥讽道:“世子殿下还是早些离去,省的我们一家牵连到你身上1
华蓉默默关上房门,不管女儿怎么选择她都不会反对,毕竟这个家能撑到现在,全靠女儿一人。
南宫宿看着无比熟悉的院落,这里和以前一模一样,从来都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听说你们要离开,我来看看叔母。”南宫宿找了个借口,今天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来到这里,突然就舍不得离开这里。
远处,南宫星趴在房顶上,淮云浅坐在一旁给她拿了一串葡萄,嘲笑道:“平常你哥嘴上功夫挺不错的,怎么今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别说话1南宫星白了他一眼,而后从他手中把葡萄拿了过来,一颗也没给他留。
另一边,徐玉英听到南宫宿依旧再找着借口,想到南宫星的话,不由得心冷道:“果然,南宫宿,我没想到你这么绝情,是不是只有我们要离开京城,才能让你屈尊再来这里?”
南宫宿侧过头没有说话,徐玉英恼怒的把搓板扔在木盆中,背对着他说道:“没错,我们是准备离开这里,公爷给了我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南宫宿开口问道,徐玉英眼睛通红,声音也有些颤抖:“他可以帮我们一家平反,我们可以离开京城,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生活。”
“你答应了?”南宫宿俊逸的脸上充满了失落,双手也紧紧握着,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握出血来。
“我不该选吗?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等待一个等不着的人,一辈子盯着罪臣之女的名声,在这个京城中屈辱的活下去?”徐玉英的每一个字都狠狠扎进南宫宿的心。
“对不起。”南宫宿眼中一酸,徐玉英突然一笑,颤着声说道:“你有什么错?错的只是我而已,是我不该高攀你,也是我想的太多,是我不知廉耻……”
“徐玉英1南宫宿听到她如此贬低自己,终于是开口喊着她的名字,徐玉英身体一僵,有多久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了?一年?还是两年?
“原来你还记得我,我以为在你心里早就忘了我。世子殿下,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这样我的那些年才没有白费,是不是?”徐玉英笑中带泪,只是话语中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
“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再作践自己吗?”南宫宿心里也不好受,他死死握紧拳头,母亲的话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你还曾说过要娶我,我相信了,可是你食言了,你的话有几分真?”徐玉英缓缓转过头,露出她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
南宫星也哭的稀里哗啦,淮云浅见状叹了口气,而后给她递去一张手帕。南宫宿看到一向倔犟的徐玉英,此时哭成一个泪人,逃避着她的目光。
“既然你不曾喜欢过我,今天何必站在我面前?南宫宿,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徐玉英质问着他。
南宫宿抬起头看着天,星儿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把头抬起来,那样眼泪就能收回去了,可是今天为什么连这个办法都不顶用,他的泪水已经还是落了下来。
“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南宫宿的话语中满是无奈,徐玉英紧紧盯着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南宫宿缓缓闭上眼睛,他们的相遇就像是一场闹剧,过往的那些就像是小孩子的胡闹。
反正也是胡闹,今天就由自己的心意,胡闹一常
他低下头睁开眼睛,看着那张在梦里不知出现多少次的俏脸,开口说道:“没错,我喜欢你,我心里除了你以外,从未有过其他人。”
徐玉英捂着自己的嘴,这句话她等了太久,眼前的男人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无比绝望。
“我现在问你一句,你敢不敢娶我?如果你敢,我徐玉英也不怕,就算是死,我也会和你死在一起。”
“我已经死过一次,现在也不在乎自己再死一次。”
“我这一辈子,要么只爱一个人爱到死,要么就一个人孤独终老。”
“南宫宿,你敢不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