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分钟,马超哭累了似的,只能伴随喘气的时候发出哼哼声。
李二等得不耐烦,挂上绳子去探路。
江进酒见李二离开,凑到琴轩身边小声问道“这小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琴轩小声道“作死的下场呗,八成是掉进哪个坑里差点淹死。”
“那他吐的东西是……泥水?”
琴轩邪魅一笑“你没闻到味吗?”
“不就,不就是臭水沟那种味吗,还有……别的?”
“里面多了一味……嘿嘿嘿……”琴轩阴森笑道“红水虫。”
江进酒听得头皮发麻,眼光不自禁瞄向马超吐的黑水,尽管光线昏暗,却可隐约看见水洼边上的湿泥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他不敢再想像下去了,不然要吐了。
“那他怎么办,不会感染什么的吗?”
“看情况,只要能快点出去上医院打两针,他会没事的。”
“刚才你给他喝的什么呀?”
“参茸蛇酒,可缓解毒性,救命用的。”
江进酒回头看了一眼马超,仍然半死不活的趴着哼哼叫,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缓不过神。
“是不是该给他再来一口?”
“等等看吧,这个要死的德性,要是另外三个在这也不会强到哪去,只带了一小瓶要省着点用。”
这时李二飞奔回来,急道“跟我来,俺发现一栋房子。”
“好。”琴轩指着马超对江进酒说“你背上他,快走。”
江进酒瞅了一眼身脏乱的马超,十分不情愿。他推了推马超“嘿,小老弟?小老弟?”
马超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能动不?能动配合配合,我背你。”
马超嗯嗯哼哼地回应我,身体却只有手指动了动。江进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背上,顿觉苦不堪言。
马超如同醉汉,一摊泥似的赖身上感觉特别沉重。他身上虽然不臭,却湿凉又黏腻腻的让江进酒很不舒服,而且总往下滑,江进酒只好尽可能的弯下身,走起路来更加吃力。
更让江进酒郁闷的是马超一个月没刷牙似的口气十分浓重,熏得他差点背过气。他顾不得伤人自尊,让琴轩把马超的头转向,这才好过一点。
江进酒看着琴轩的脚后跟,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脚下一滑,他和马超一齐扑倒,岂料有个斜坡,他们一起滚了下去。
江进酒惊慌地大叫,却没想到滚了几圈就停了下来。发现自己撞到了马超,而马超撞到了树上。
让人当了垫背的,他既庆幸又觉得不好意思。赶忙把马超扶起,询问状况。
这时琴轩和李二闻声赶来,可他们没有去关心二人的状况,反倒仰起了头。
树梢上竟然倒吊着一个人,是马超的一个男同伴,许志文。
此刻他的下半身被两条枝条缠绕,瞧着缠得不是很紧,却稳稳当当的。离地面约两米高,身上很干净,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琴轩拿出凤舞赤炎扇,打开半扇,纵身跳起,对着许志文的脚下扇去。
一股橙红色的火焰凭空冒出,许志文身上的枝条稍一接触便松脱了。琴轩接着住许志文,探了探脉博,松了口气“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说着她抽出针,对着眉心扎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琴轩,猛然抱紧她嚎啕大哭,看得江进酒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李二道“这年月怎么了,男的都这么不带种了吗?”
许志文突然抬头对着李二抽噎道“要是,你,遇到、遇到,那么,恐怖,的,东西,你、也一,一样。”说完埋头继续嚎。
江进酒怒目咬牙,心说你小子就是想吃豆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