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哭的泣不成声,根本没办法去回应婆婆的话。
“还有”婆婆继续交待遗言,“脸上的面具现在还不能、不能摘过了十八岁才可以”
这句话,婆婆对她说过很多遍。
酥酥猛地点头:“婆婆,我会听您的话,我什么都听您的。”
“嗯你最乖了我死后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要、不要花钱哎,哎”婆婆想到自己生病这一年,虽然坚持不肯去医院治疗,但是酥酥总是请医生上门给她开药输液,林林总总下来,肯定也花了不少。
酥酥只是个学生,哪里有钱,肯定私下没少找活干。
酥酥听着婆婆的叹气声,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垂着头不停的哭。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突然静的可怕。
酥酥猛地擦干眼泪,看向婆婆。
好在婆婆还睁着眼睛,望着她。
“婆婆,您从来不肯跟我说我的爸爸是谁您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酥酥哽咽着,问出这个问题,“我不去找他,我保证。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是谁。”
婆婆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只有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她能听到酥酥的哭声,能听到酥酥的提问,她一直看着酥酥,舍不得闭眼。
“他、他是”婆婆用尽了身体所有的力气,发出声音,想回答酥酥,可是在念出‘傅时霆’的名字之前,她断了气。
“婆婆!婆婆!”酥酥看到婆婆的眼神骤然无光,吓得惊叫出声。
婆婆死了。
四周所有的色彩变成了黑白色,所有的噪音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