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爷接了口:“小伙子,听我劝,今天不要出门的好。”
“怎么?您二位还会算命?”看这二老一唱一和,我也只能把摩托停下,坐在上边。
我还真拿他们俩没办法,看这五六十岁的身子骨,随便碰一下,没准儿就能讹我个百八十万的。
唐装大爷摇头:“算命不会,可看你满脸黑气,出门怕有危难。我们两个,这是保你小命。”
黑衣大爷则更直接一些:“不要出门送死。”
我一听,也是有些发愣,一时觉得这二位爷也有些高深莫测起来:“这么说,两位爷是知道什么,我今天会有灾祸?”
“天机不可泄露。”
“你要出门,死路一条。”
两个大爷最后撂下一句话,不再拦着路打太极,扭头就到一旁树荫下,坐着下棋去了。
我当时都有点被气乐了,说你两位大爷这是吓唬人是怎么的?人家江湖术士还有个求签问卦的过程呢,你们俩怎么张口就来啊?而且这说话也只说一半,要说说全埃
可俩大爷根本不把我的话往心上搁,开口就说两句话:
“随便随便。”
“不管不管。”
嘿!
我心里也是纳了闷了,但不耽搁我去警局找老王。只是心里多少是有了个疙瘩,这一路上都觉得耳边萦绕着俩老头的话,也不敢开我的摩托车了,打的确定警局。
进了警局,找到老王。听到一阵喧闹,哭喊,再一问,原来是殉职法医、警官的家属来哭诉闹事、要说法了。
因为他们的死状太惨,尸体都没法跟家属解释,因此这两天两家家属即便拿了抚慰款,也还是天天来警局要说法、讨实情。
可这实情,能说么?
为此,负责这件事的老王也是焦头烂额。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缩在自己的椅子里,闭目养神,揉着太阳穴,整个五十不到的人,蜷缩的像个小老头。
“王队。”我敲门走进去。
王警官睁眼,见我来了,摆手让我过去坐下,开口就说一声沉闷的叹息:“唉……柳先生……”
“您比我年纪大,叫我小柳吧。”
“嘿,好,那我就倚老卖老,叫你小柳了。”老王笑了一声,“小柳啊,法医和那警官小赵死的…惨埃按你们的说法,是不是惨死的魂魄不好安息?”
我闻言想了想说:“有这说法,死的太惨,魂魄会有怨气,不好安息。你的意思是……?”
“今天我见了两家的亲属……我这心里啊,跟熬油似的。看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哭着向我要说法,问我他们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我——我这,满腔的话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啊1老王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就静静地听着他说。
老王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继续说:“我就想啊,能不能给他们安排个法事,至少让他们能真正安息,入土为安。也算我,对他们家属的一点交代。”
“这个好办,我可以找人给他们超度。王队,我知道您心里难受,但这费用……”我听明白了要求,就得说明白报酬。
给人超度这事,出马不擅长,我得找老刘头。
老王说:“放心,这笔钱我来出。我出五千,够吗?”
“够了。”我点头。
将这件事敲定,老王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我便问起了那个场务的消息,老王说人已经到警局了,现在正让手下的警员在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