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聂怀安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惆怅:
“昨日潼安村发生了桩命案,那凶犯家中亲眷夜里跑来乡馆喊冤,老朽方才便是去县衙确认此案可否真有冤情,回来恰巧撞见聂老。”
“那结果如何?”
楚南栀好奇的问了句。
“证据确凿,并无什么冤情。”
楚南栀抿着嘴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听到常老召唤:“楚娘子,老朽有些疑问想请教,请到老朽马车上一叙。”
楚南栀闻声,拉着二宝、三宝就要过去,聂怀安却顺手将她拦下:
“老朽今日正好买了些食材约好与聂老一起去探望大郎,没想到竟如此凑巧,老朽也有些疑问要向你请教,楚娘子来上老朽的马车,老朽送你们母子三人回去。”
楚南栀拉着两个小宝又准备去坐聂老马车。
“老朽门下的学子怎能随你使唤?”
楚南栀才踏出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让人发凉的声音。
“你门下的弟子?”
几人都是一惊。
聂怀安恍然大悟:这老匹夫竟然又先自己一步,要与自己抢人。
这可不行,当年这老匹夫慧眼识珠,一眼相中林锦骁,自己就晚了一步,如今不能再输给老匹夫。
聂老果断的拽起楚南栀,立刻望向散去的人群大声吆喝道:
“孽徒,为师寻了你半日你竟带着孩子在县里闲逛,险些惹出事来不说,再荒废了学业让为师如何向你家郎君交代。”
楚南栀一脸懵。
两个小宝更是一脸茫然。
路人们纷纷回过头来,瞧着这边的热闹。
常延珏也不甘示弱,一本正经的吼道:“孽徒,你以为你断了两桩案子就能欺师灭祖了吗,还不快快随老朽回去。”
那日在林家轻信了这妇人,以为她果真只是凭着运气查清税银案,今日听赵太公说起,此妇仅是翻阅了一日卷宗就将一桩困惑众人多日的迷案给扭转了过来,实非常人所能及。
他渐渐意识到这妇人是在扮猪吃老虎,如此大才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目视着两位老爷爷突如其来的戏精附体,二宝林瑞希苦着张小脸不由得轻咬起了手指:
“三宝,聂爷爷和常爷爷什么时候收阿娘当学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没听阿爹说过呀。”
三宝林瑞崇也疑惑得紧,鼓着小腮帮子思索了会,突然忧心忡忡的道:“常爷爷和聂爷爷把我们阿爹阿娘都收下当学生了,那我们怎么办?”
楚南栀听着两个小宝的窃窃议论声,立时通透了过来:
原来这两怪老头是想强坑自己当他们学生埃
如此,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自己是想把四胞胎托付给他们埃
真是两个难缠的老家伙,正经起来正经的可怕,不正经的时候全然就是两个老顽童。
今日在县里折腾得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继续头疼下去,连忙劝住二老:
“常老,聂老,都是一家人,咱有话好好说。”
常老继续保持着肃穆威严,一脸不屑道:“谁与他一家人?”
聂老更加傲娇,将手中拐杖猛的往地上一戳:
“不错,今日有我没他,楚氏,你只能二选一,到底愿做谁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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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很饿很饿的梦,我梦见二宝指着在场的各位又哭又骂:
“嘤嘤嘤,你们这群大坏蛋,有推荐票都不投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