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面向身后的军士们,大声道:“还不赶紧将挑事的柳叶、秦嗣海通通押往大狱。”
“是。”
军士们押着被挑断膝盖骨的秦嗣海,又去捉拿柳叶。
林锦骁不紧不慢的收过剑,桃眼轻泛着冷冷视向戚予欢:“回去告诉你家那主事的,别得寸进尺,若想好好活着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若非要找死我并不惧怕手上染血,今日挑断的只是秦嗣海的腿,下次如若再听到戚家的爪牙来村子里寻衅滋事,绝不是这么简单能了事的。”
“是,下官一定将话带到。”
蒋学屹拖着惊恐不安的戚予欢,再次赔罪道:“给大人和诸位添麻烦了,告辞。”
随后,领着众人匆匆离去。
目送着这群人灰头土脸的走出院子,楚南栀重新静静的看向一脸淡然的林锦骁。
今日才在断龙山与刺客搏斗,此刻又跑出来逞强,她微低着眉眼视向他腿上,隐晦的提醒道:“还好吧?”
林锦骁瞧着自己手里的剑,桀骜的身姿立刻温驯下来,将剑交到小赘婿手上,温和着说道:“舒阳,快帮我将拐杖拿出来。”
“噢。”
柳舒阳一脸鄙夷的进去,方才还觉得姐夫挺硬气的,没想到到了大姐跟前就跟只温顺的小绵羊似的。
哼,真是没骨气的男人。
“表姐娘子,你水烧好了先歇着,那虎崽刚生出来,身子脏着呢,等我来洗,可别弄脏了你的手。”
柳舒阳想到出来时屋子里已经烧好了水,殷殷的朝着里面连声喊道。
躲在厨屋里的柳叶窗边偷看的柳芸夫妇几人,见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看到林锦骁在女儿面前转怒为喜的神情,都笑得合不拢嘴。
柳芸讪讪的将楚文毕赶回灶前烧火,又吩咐楚南湘继续做事,在心里面偷乐了一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还是咱大栀有本事,竟然将大郎管束的服服帖帖。”
楚文毕没好气的白了眼她:“那也不能让大栀太没分寸了些。”
想到往日的旧事,他神色黯然道:“你晚上得叮嘱叮嘱大栀,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恣意妄为了,如今大郎好歹做了咱们县里的父母官,人前人后都得给他留几分颜面。”
“这还需要你说。”
柳芸骂骂咧咧的看过去:“大栀现在早就不同以前了,我看他们两现在都是想着好好过日子的。”
楚文毕沉默着思忖了会,忽然又抬起头来,试探着问道:“孩子她娘,要不你将大郎当年那份契书还给他,这传出去也怪丢人的,弄得跟舒阳似的,横竖你也没将他当赘婿看。”
“那可不行。”
柳芸有些不放心:“凡事就怕遇上个万一,万一哪天大郎始乱终弃了该怎么办,你糊涂我可得替女儿守着这份底线,咱县里如今的县官可是五品呀,五品官家太太,放眼各县,哪有人赶得上这份殊荣。”
“咳,我看母亲就是多虑了。”
楚南湘忍不住插话道:“你看姐夫那殷切劲,连大姐买个鱼苗都得追着去,他哪里离得开大姐,你当岳母的别整日里那么多心眼。”
“多嘴。”
柳芸驳斥了句,说什么都不会将这份契书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