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川一阵心虚,支支吾吾的回道:“卑职......卑职是得到了戚家小厮的传讯,说郑老夫人要出城见吴太守,让卑职同去,卑职这才带了几名侍从赶出城去.......”
“简直一派胡言。”
郑海川辩解的话尚未说完,蒋学屹就是当头一声怒喝过去:“岳母连我都没叫上随行,又怎会通知你,郑督邮可莫要说瞎话才好。”
“诶,蒋御史何必如此武断。”
楚南栀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郑海川:“说不定郑老夫人更看重督邮大人也说不定嘛。”
蒋学屹听着心里倍感气闷,面向林锦骁郑重说道:“回禀殿下,卑职敢以性命作保,岳母绝没有遣过任何人去郑督邮府上,她走得匆忙,都没留下任何话就出城了哪里来得及告知郑督邮。”
郑海川紧着一张老脸,委屈巴巴的辩解道:“殿下,卑职的确是得了戚家的传讯才出城的,绝不敢隐瞒殿下。”
林锦骁微微一笑,颔首道:“既是如此,那位传讯的小厮你可还记得是谁?”
“这......”
这话直接将郑海川给问住了。
他当时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只听那人说是戚家的,又是郑氏传讯。
他担心干娘去威胁吴恩荣,所以急急忙忙的赶着出城去阻拦。
林锦骁无奈的摇了摇头:“郑海川,你口口声声说是戚家人去给你报了信,可你又不知道其人是谁,再则,你擅自出城去见郑氏,为何至今不报于县里?”
郑海川脸上苦意更:“卑职......卑职......”
他自然是担心引人怀疑。
沉思许久后,才肯如实答道:“卑职的确是去了苍山里的染料厂子,可并未见到郑老夫人,也未见到吴太守,所以又折返了回来,到得戚家听说老夫人彻夜未归,后来又得知老夫人遭遇不测,便不敢再轻言此事。”
“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还敢狡辩。”
林锦骁吩咐左右差役:“来呀,将郑海川下狱候审。”
“卑职冤枉,卑职冤枉埃”
郑海川被差役们硬拖着下了狱。
而楚南栀还在猜测着如果真是郑海川杀害了郑氏,他图个什么。
难道郑氏手里也握着他的把柄?
这郑海川不过就是个小喽啰,他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值得他如此冒险。
这对于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呀。
再想着他跟随吴恩荣多年,想必也知晓一些郡府的秘密,是该好好审审他。
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折腾了这一日,林锦骁也有些乏了,清冷的眸光瞥了眼仍有些不甘心离去的蒋学屹:“蒋御史,莫非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蒋学屹瞧着他那道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吓得连忙摆手。
“那便赶紧回府吧,如今嫌犯已经捉拿归案,早晚会还你戚家一个公道。”
林锦骁眉眼轻轻的颤了颤:“当务之急你还是回府治丧要紧。”
“多谢殿下提醒,卑职告辞。”
蒋学屹也不好再勉强,只得悻悻的离去。
这次,他夫妇二人总不会再偏袒郑海川一个小小督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