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御状?”
楚南栀实在听不下去,蹙眉道:“若真是到了御前,这些年你们戚家做的那些恶事恐怕是罄竹难书吧?”
“你......”
戚予欢气得直瞪眼。
林亭楷阴着脸,不悦道:“平宁王妃也是断过不少大案之人,自该懂得拿人问罪讲究的是证据确凿,凭空污蔑良人可不是断官所行之事,既然你觉得郑海川不是杀害郑老夫人的凶手,那你倒是说说究竟又是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说着,他满含讥讽的指向戚家人:“是蒋御史夫妇还是她这姨妹啊?”
“皇叔不必担心,奴家今日过来就是替各位答疑解惑的。”
楚南栀淡然一笑,对着手底下的差役们吩咐道:“入府。”
一行人刚刚踏入戚家府邸,便见几名军士押解着名杂役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块尚在冒烟的木炭。
林锦骁瞧着情势不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恐怕那张马凳已被焚毁。
北滨王林亭琰看着被押解过来的杂役和军士们手中的木炭,迟疑着问道:“这是何故啊?”
“回禀殿下,我等发现此人鬼鬼祟祟的在马厩里焚烧东西,便将他带了过来。”
那军士答完林亭琰的话,又看向林锦骁,将手中的木炭示意他看:“殿下,这马凳?”
杂役赶忙打断军士的话,回道:“回各位殿下,这马凳早已破损不堪,小的见着天气寒凉下来,守在马厩里有些体寒,想劈些柴火取暖,不曾想就被军爷们怀疑小的图谋不轨,给带了过来。”
楚南栀凝神打量了眼那杂役,发现正是白日里问话之人,冷笑道:“你倒是挺能赶巧的。”
接过军士们手中的木炭,她仔细端详了会,被劈成柴火的马凳早已面目全非,哪里还能寻出些什么端倪。
蒋学屹甚是气恼,怒视着夫妇二人大声道:“莫非平宁王与王妃兴师动众的来府上就是为了寻这张马凳?荒唐,简直是荒唐,难不成凭着这张马凳就想怀疑我戚家自己人害了岳母?”
“是呀,我也觉得挺荒唐。”
楚南栀笑道:“一辆马车能从十余里外自己跑回府上这本就很离谱了,还能将这么多朝廷命官不知不觉的拉下水就更让人不可思议了,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别有用心的安排?”
“王妃到底想说什么,还请明示?”
蒋学屹越听越不耐烦。
戚予欢心疼的安慰道:“夫君,咱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明面上不敢对他们不敬,满腹的怨气也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