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最疼惜的就是她这宝贝儿子,你一人前去她定会与你撒泼打滚。”
林锦骁亲切的勾住她的手指,温和的笑道:“我们一起去。”
“好。”
楚南栀正要进去交代柳芸、楚文毕,却见常老、聂老领着师娘们眉头紧皱着赶了进来。
见到柳清波,聂怀安就是瞪眼怒道:“柳里正,怎么回事,老朽让你好生看管林二郎,你是如何看管的,竟让他丢了性命?”
林锦骁从未遇见聂老发这样大的脾气,眸光流转间又忍不住瞥了眼常老。
可常老的眼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充满了暴戾之气。
“二郎作恶多端,这些年在外没少结仇,若是遭了仇家报复也是罪有应得,二老不必恼怒。”
林锦骁好言宽慰道:“学生这就与娘子过去看看,查清楚缘由,早日拿住真凶便是。”
“他往日里那般遭人厌恶也未曾有人对他动过杀机,如今你做了一州刺史,江南藩王,何人如此大胆敢谋害你的胞弟?”
常延珏愤懑的敲着手里的拐杖,勃然大怒道:“锦骁,他好歹也是林县令的骨肉,你怎能存如此敷衍的态度,你如今已不是窝在村里的那位落魄书生了,你是平宁州的主,是芦堰港林氏一族的领袖人物,你要清楚你肩上的使命。”
林锦骁听得一脸懵,往日也不见二老这般袒护过林锦鸿,今日却跟吃了枪药似的,委实叫人纳闷。
对于常老的这番言论,楚南栀也甚觉牵强,心知他还在因为当年之事感到愧疚。
可这事怎么也赖不到林锦骁身上来。
“二位先生,人死不能复生,纵然大郎贵为一州刺史,是平宁州的王,有的事情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凝视着脸色阴沉无比的二老,楚南栀眼中也渐渐透出幽寒之气,黯然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早日查出真凶还他一个公道罢了。”
聂怀安却仍是难以释怀,咬紧牙关狠狠捏了捏拳:“这些人实在可恶,眼看着加封大典在即,屡屡挑起事端,制造混乱,使得州府上下不得安宁。”
顿了片刻,聂怀安眸色又渐转温和,语重心长的对楚南栀叮嘱道:“大栀啊,此次你定是要拿住这恶人,老朽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冥顽不灵。”
“学生定当竭尽全力查获真凶。”
楚南栀话音刚落,聂怀安又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语气沉沉的补说道:“见到林二郎家里那几位,尽量客气些。”
“是。”
楚南栀温顺的答道。
本也没想再为难陈氏,只要她不惹事,自己绝非是存心找不自在的人。
这时,柳芸也领着小家伙们走了出来,听到院里的对话,也忍不住惋惜的叹了声:“这林二郎也是福浅,如今秦家娘子有了身孕,他也痛改前非了,一家人正好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么就被人给杀了。”
“姥姥,他那都是报应。”
三宝林瑞崇瘪着嘴不满的发泄道:“谁让他以前欺负阿娘,偷拿阿娘的银钱,还欺负我和大哥哥的,如今总算是得了恶报,姥姥为何要替他感到惋惜。”
“好啦,不许胡说,恶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当着二老的面怎么净说大实话。
楚南栀沉着脸白了眼正幸灾乐祸的三宝,又打量了一遍二老,赶紧对小家伙们吩咐道:“快不快些去收拾收拾,准备到书塾上课了,今日娘亲和阿爹不在家,你们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和你们阿爹回来定是不轻饶你们。”
“阿娘,我们记住了。”
三宝林瑞崇瞥了眼铁青着脸的常老,心惊胆战的拉着四宝率先往屋子里跑。
沈云清见状,领着其余几个小宝也转身回了客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