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
林悦傲娇的眨了眨眼:“只是殿下与王妃如今既将州府事务托付给大都督,末将是行军之人,自然要依从军令,这郑欢勾结白渝人煽动内乱,如今更是跑到州府跑到殿下面前来妖言惑众,居心不良,末将食君禄,自该为陛下分忧。”
说完,果决的朝着属下军士们挥了挥手:“带走,切莫扰乱了殿下加封大典。”
见这人如此张扬跋扈,楚南栀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看来如今州府上下果真是只认唐儒,已不将林锦骁放在眼里了。
这示弱的策略成功的让她自己都感觉到无比愤怒。
只是如此下去并非好兆头,示弱也该有个尺度,即便暗地里可以小觑小白脸,但明面上好歹该存些敬意。
这个道理连唐儒都懂得,他手底下这群小将却是这般不懂分寸。
握剑的手随之一紧,楚南栀将剑锋径直抵向林悦脖颈前,悠悠的笑道:“看来林将军该回都尉府好好让大都督教教你为官的规矩。”
“怎么,王妃莫非还想杀了末将不成?”
林悦不屑地撇了撇嘴:“末将祖祖辈辈皆效力于青禾王麾下,劳苦功高,忠心耿耿,末将更是十三岁就随老青禾王东进勤王,连太后她老人家也曾褒奖过末将的忠心与勇猛,殿下久卧病榻,不察民情,如今长宁郡有刁民作乱,末将不过是为了防微杜渐,将贼人拿下,以防此人再进谗言蛊惑殿下罢了。”
林悦授命前来捉拿郑欢,不曾想这厮竟然在韩振那些心腹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
一路上将人追至此处,才察觉到这厮是想效仿徐槿舟来个哗众取宠拦王驾故意引人注意。
他心知今日若不能将这人带走,必定会惹来祸患,为今之计只有拿出太后的神威来震慑林锦骁。
凶神恶煞般的瞪了眼郑欢,林悦义正严辞道:“郑郡监,你祖上世受皇恩,陛下派你来监察郡府,你却勾结贼人行谋逆之事,时至此刻还不幡然悔悟,莫非是要落得满门抄斩才肯认罪?”
“谋逆?”
郑欢这一路过来,已拼尽了手上所有的亲卫,看着马车内毫无动静,心中的恐惧节节攀升。
他万没想到自己冒死前来为民请命,却反倒被污蔑成勾结贼人的谋逆之徒,心灰意冷之余,准备的滔滔不绝的告发言辞顿时不敢再陈述出来,开始顾虑起阖家上下那几十口人的性命来。
“郑郡监,你当真有谋逆之举?”
楚南栀见林悦三言两语就让这位刚才还大义凛然口出狂言的铮铮汉子打起了退堂鼓,立刻猜到定是他受到了威胁。
只是他这气势可比那徐槿舟逊色了不少。
郑欢迟疑着蹙了蹙眉,吞吞吐吐的不敢再言。
瞧着自己的话奏效,林悦脸上的得意更甚,肆无忌惮的将剑锋从脖颈间移开,沾沾自喜道:“郡监大人,还是快些向殿下与王妃如实交代,你是怎样勾结白渝人的,大都督定会念在你祖上为朝廷尽忠的份上替你向殿下向陛下求情,宽宥你一族。”
“聒噪。”
林锦骁在马车内算是听清楚了个大概,这才意识到此人也是想学着徐槿舟来为民请命。
只是那林悦欺人太甚,他将小宝们护到身后,手中天子剑脱鞘而出,直接飞向仍在耀武扬威的林悦胸前。
林悦毫无察觉便被利剑穿胸而入,立时血溅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