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片刻,她又止不住的叹息道“也是没了法子,要是现下朝政安稳,哀家自是愿意随了朝臣们的意思,将这谢太子扣押下来,是战是和皆能牢牢握住主动权,只是如今我朝不能再树立大敌了。”
“臣媳虽不敢保证能与白渝国永结盟好,但定会与拙夫一道说服谢太子,让两国在短时间内不再出现战乱。”
想到那登徒子先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楚南栀也相信这家伙的确是希望两国太平,否则他不至于以身犯险来到帝国境内。
“但愿吧。”
尹恩慈思忖着点了点头“时辰不早了,陪哀家前往保和殿吧。”
前往保和殿的路上,尹恩慈始终紧抓着楚南栀的手不放,今日之后她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母子几人,所以格外珍惜最后的相聚时光。
而此时的楚南栀,虽然心有不甘,甚至也抱了些侥幸,只要老祖宗恳求,她愿意留在京中孤注一掷,再与太后、青禾王母子周旋一番,可想到小宝们,她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自己如今终究不是孑然一身,不能再像往常一样毫无顾忌的一往无前。
作为母亲,她必须得为一家老小的安危着想。
二人刚到保和殿,田语婵便领着一众皇室宗亲迎了上来,装模作样的同尹恩慈作了礼,又与楚南栀嘘寒问暖了一番,待得大家落座下来,她举目四望,开始道出了心中的如意算盘
“今日呀该来的都来了,虽是少了南都王那孽障,倒也还算是热闹。”
“母后怕是遗忘了一位重要角色吧?”
唐郁岚顺着她的话,瞥了眼楚南栀和她身旁的四胞胎,故意提醒道。
“瞧我这记性。”
田语婵佯装愧疚的叹了口气“郁岚说的是,如今平宁王妃和膝下子嗣们皆已入京,她又有了官身,替陛下打理着廷尉府,平宁州呀也是风调雨顺,该让锦骁那孩子入京和家小们团聚才是,怎能让他们夫妇二人长期分隔两地呢。”
“母后说的是。”
林锦珂也忙不迭附和道“说起来儿臣还从未见过这位兄弟,早想一睹平宁王的风采,这加封之时就未入京谢恩,眼下国泰民安正好让骁贤弟入京来小住些时日。”
“太后与青禾王兄的好意,我在此替拙夫谢过了。”
楚南栀不紧不慢的笑道“只是眼下东桑人神出鬼没,白渝人又虎视眈眈,拙夫怕是难以离开封地。”
话到这里,又顺势补了句“再说他那腿疾时常发作,怕是也受不得这旅途劳顿。”
林锦珂却不以为然的瘪嘴道“可愚兄听说骁贤弟前阵子还亲征长宁郡,孤军深入腹地,一战之下就擒拿了叛军首领。”
“那不都是让人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嘛。”
楚南栀故意瞥了眼太后田语婵。
太后和青禾王回想起唐儒损兵折将还被叛军包围,林锦芊去平宁王府大闹,还以死威胁林锦骁出兵的事,自知理亏,顿时沉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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