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骁此时做梦都想赶赴京城,见到自己的生母。
“那你就听我的,我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楚南栀心里如今对拿下沂州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只是自己不能陪着小白脸一道北上,唯有帮他多出些主意了。
林锦骁也不清楚她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只好吩咐何郢差人立刻去城外购买庄户上的耕牛。
而楚南栀则继续带着一家老小在城里悠闲惬意的闲逛。
为小宝们买了些笔墨纸砚,又让他们自己挑了些喜爱的玩具,临近傍晚时才赶回刺史府。
夜幕降临,刺史府已是宾朋满座,格外的热闹。
因着纪容恒要随军北上,坚守阆州城的重任则落到了威望甚高的常老身上。
楚南栀和林锦骁入内时,受邀的官员们纷纷围拢在二老身侧,商议着进入沂州的策略。
“据探马来报,唐毅已在月余间加固了沂州城防,看来他此次是铁了心要与朝廷作对,帮着青禾王助纣为虐了。”
“这可如何是好,倘若不能迅速打通沂州关隘,等到大将军率青禾铁骑赶赴京都,只怕陛下会深陷囹圄呀。”
“哎,军情十万火急,可殿下却还有闲情逸致陪着王妃嬉闹,今日竟令军士在城中大肆抓捕盗墓贼,又各处购买耕牛,实在是揣摩不定殿下的心思呀。”
瞧着林锦骁楚、南栀夫妇领着小殿下小郡主们入内,众人立时停止了议论,纷纷参拜“拜见殿下,拜见王妃。”
“都入座吧。”
林锦骁领着楚南栀坐上正位,俯视着殿中静坐下来的文官武将,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回想着他们方才议论的话题,却不想在小宝们生辰宴上搅扰了兴致,面色平静的示意道“今夜是稚子稚女五岁生辰,诸位安心饮宴,不必忧心他事,至于沂州本王自有应对之策。”
这时却有阆州的官员出来指责楚南栀今日这连番怪异的举止“出征在即,殿下该将心思集中到北上勤王之事上来才是,这个节骨眼上怎能劳师动众的去行无益北征之举。”
“谭刺史此话何意?”
林锦骁认出此人是阆州刺史府长史谭清。
虽说曾是长公主门下幕僚,不过治理阆州这些年,主管州府事务倒也矜矜业业。
想着娘子让何郢大肆购买耕牛,耗费的钱财甚巨,一时间心中也没了底气。
谭清目光幽怨的瞥了眼楚南栀,不满道“眼下下官与常老太傅为着殿下北上筹措粮饷已是焦头烂额,可王妃却将府库的银子花在这等无关紧要之事上,让下官筹措的军饷付诸一炬不说,将方圆数十里内的耕牛尽数征用,如此岂不是要惹来民怨。”
顿了顿,他又继续抱怨道“再则,这朝廷历来为弥补军饷不足,尚有专设摸金校尉盗墓掘坟获取财物,更何况眼下民生凋零,百姓掘取前朝昏聩君臣陵墓换取生计也是迫不得已,王妃如此大动干戈抓捕盗墓者,岂不是全然不给人留活路。”
“原来长史大人是因为这两桩事情对本宫心存怨恨。”
楚南栀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那依长史大人看来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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