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沂州城驻扎有十万大禾精锐,光是那铜墙铁壁也不可能在半月内攻破。
这不分明是在说大话吗?
谭清苦叹着连忙质问道“再说,如今江南各州已将可用人马尽数调至阆州,又哪来的援军?”
“我在京中好歹也混了这么些日子,自然还是有些可用的人脉,长史大人与诸位不必多问,到时自有神兵天降助大家攻克沂州。”
楚南栀胸有成竹的气势叫众人听得皆是一脸讶异,无一不觉得她是在故弄玄虚。
“长史大人若是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就在五月二十日,如果殿下不能率领大家进入沂州城,本宫愿为今日之事向长史大人当街下跪赔罪。”
楚南栀眉峰一闪,阴险的笑意布满唇角。
“好,若是下官冤枉了王妃,待得殿下的大军攻克阆州城,下官也愿为今日的莽撞向王妃请罪。”
谭清思忖了片刻,咬紧牙关果决的回道“下官甘愿辞去阆州府长史一职,从此为王妃牵马垂凳效犬马之劳。”
其余众人听着二人的打赌,倒有些犯迷糊了,真不知这位王妃哪来的胆量,连阆州军攻克沂州的日子都算得如此精准。
常老、聂老心里也全然没底,都是一脸苦意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林锦骁。
林锦骁眼下虽然还想不到娘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可结合她往日的行为举止,觉得她并非是在夸夸其谈。
在众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时,他立时坚定了决心,毅然决然的回道“本王相信王妃定有破敌之策,常老和长史大人只需按着王妃的吩咐依令行事。”
见平宁王发了话,众人哪敢再有质疑,也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半月之后看平宁王妃的笑话了。
之后,大家安心饮宴,也决计不再提及沂州的军事。
待得宴席散后,林锦骁和楚南栀领着小宝们回后院歇息,小家伙们都担心着娘亲打输了赌约,闷闷不乐起来。
三宝林瑞崇惴惴不安的问道“阿娘,要是阿爹五月二十日不能够进入沂州你真的要当街下跪为那位长史大人赔罪吗?”
楚南栀淡淡的笑了笑“不会有那一天的。”
林锦骁一直在苦思冥想着娘子到底准备用什么法子进入沂州,结合着楚南栀安排的事情,他最后终于想通了。
默默的打量了眼她,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息了声“看来谭长史这是要自寻苦头了。”
瞧着小宝们情绪低迷得紧,他也跟着安慰道“放心吧,阿爹一定会在五月二十日之前拿下沂州。”
只是这谭清总归是位能替百姓办实事的官员,他相信娘子到时候该不会为难此人。
安抚着小宝们睡下,夫妇二人回到房中,林锦骁也不再过问任何事情,搂着她静静的熟睡过去。
盘算着离她生产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如今只盼着能赶在她生产前可以平定这场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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