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月闻言望着漫天繁星沉默了,良久后她才回道:“师傅,徒儿早已想好了!”
大长老心中暗暗地叹息了一声,片刻后她再次问道:“那小月儿怎么办?”
楚秋月从自己身上拿出两封信和一只储物手镯递给大长老,说道:“师傅,这些东西拜托您帮忙收好,其中一封信是给您的,里面有关于小月儿的事情,另一封信到时候麻烦帮忙转交给心中提到的那个人。师傅,信等我下山后您再拆,可以吗?”
大长老看着楚秋月眼中的祈求之色,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愤懑,脸上满是悲伤和怜爱,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秋月,既然你已想好了,决定了,就去做吧。其他的事儿就交给为师吧。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楚秋月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她声音有些低沉地喊了一声:“师傅~”,随即扑在大长老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大长老眼眶发红地安慰着自己的徒儿。
也许是感受到了妈妈的悲伤,小新月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旋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哭声顿时惊醒了正处于悲伤中的大长老和楚秋月。
楚秋月赶忙擦了一把眼泪,和大长老先后来到小新月身边儿看着她小脸儿上的泪痕,眼里的不舍悄悄地流进了心田。
半月后,楚秋月和大长老带着小新月走出后山禁地,来到道院,住在了大长老附近的洞府中,小新月对山下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母亲即将与她分别。
三天后,楚秋月趁着小新月熟睡之际,拜别大长老,依依不舍地离开道院,向栖霞山下走去。
楚秋月刚刚走出道院不远,似心有所感一般,她回头望着道院,心中难掩的悲伤冲上了脸庞,良久后,她一咬牙转身离去了。
原本正在熟睡的小新月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妈,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大长老看着此时小新月的模样,鼻子一酸,老泪差点流出,她强忍着泪水,来到小新月身边,轻轻地安抚着小人儿。
武者虽然修长生,追求武道极致,但此刻的大长老却如同一个慈祥的老人正看着自己的小孙女儿一般,眼里哪还有长者的威严,强者的气势,她就如同一个正在照看自家小孙孙的邻家老奶奶,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
等到小新月再次沉沉睡去后,大长老忽然想起了楚秋月曾经对她说的话,她从随身携带的咫尺物种取出那封信仔细阅读起来。
咫尺物也是一种储物法器,只不过它的等级比储物戒都要高,但却不如乾坤袋,乾坤袋乃是顶级储物法器,至于乾坤戒这种仙器级别的储物法器就更不用多说了。
叶孤城手上的那枚纳戒乃是和这种咫尺物一个级别的储物法器,不同的是他那枚纳戒可以存储活物,至于为什么会具备这种功能,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信里的内容,大长老那先前还挂着柔和笑意的脸越来越沉凝,楚秋月在信中不仅说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将小新月托付之人的身份和情况,更是事无巨细地交代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系列准备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原本大长老是想不通楚秋月为何要将小新月送出栖霞道院,送给他人的,她是打算自己将小新月抚养长大的,当她看完这封信后,她彻底明白了。
姑且先不说楚秋月与信中所提之人薛邈的关系,就算按照楚秋月自己的心愿和希望寄托也不能将小新月留在栖霞山道院了。
大长老看着洞府外飘进来的皎洁月光,喃喃自语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
不过,大长老并没有立即安排人去寻薛邈,她是有着自己的一点儿私心的,她想要再享受一段时间这样的天伦之乐。
小半个月后,大长老还是派出可靠之人前往寻找薛邈,薛邈本就是西域之人,此前他也曾给楚秋月和聂飞两人留下过自己具体的联系地点,虽然薛邈现如今还在不在那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栖霞道院的几名弟子依着历练的名头,一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也遇到了不少危机,终于赶到了薛邈留下的地点,随后她们在此长期逗留,四处打听薛邈的行踪。
这一日傍晚,四人外出打听薛邈行踪后回到客栈,在客栈的食坊里点了一些酒菜正在吃喝,以缓解疲劳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地飘入了她们耳中:“你们是栖霞道院的弟子?”
四人乍一听闻,娇躯一紧,心中一阵发寒,手也不自觉地搁在了兵器上,其中一个女子低声问道:“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你们不是在四处寻找我吗?你们栖霞道院可有一个叫楚秋月的女子?”那个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下,四个栖霞道院女弟子紧绷着的心瞬间放松下来,她们只感觉身上某处有一种“去了”的感觉,全身通体舒畅起来。
一个女弟子反应最快,她立即朝声音可能传来的地方行了一礼,回答道:“前辈,楚秋月乃是我们师姑,我们正是栖霞道院的弟子,这次也是受师姑之托下山来寻找前辈您的。”
这个女弟子话音刚落,她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便出现在了她眼前,那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楚秋月,她怎么了?”
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气势,那女弟子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子,低声道:“前辈,师姑托我们来给您送一封信,说是具体什么事儿,您看过信就知道了。”
“信呢?赶紧拿出来给我!”薛邈再度急切地追问道。
四名道院女弟子不敢怠慢,其中一个年龄稍长,实力最高的女弟子将一个储物戒指取出递给薛邈,有些怯怯地说道:“前辈,东西都在里面了,您自己看吧。”
薛邈连忙接过储物戒指,强大的神念瞬间涌入,破掉了里面的禁制,里面正安静静地躺着一堆衣服等物品,还有一封写给他的信,他迫不及待地地取出那封信阅读起来,瞳孔渐渐放大,又微微湿润,最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果然啊,果然如此,月儿,你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唉聂兄啊,大约能为她不惜付出自己生命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四名栖霞道院的女弟子看着眼前那位失神的前辈,她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良久后,薛邈鼓荡气机将眼角的泪水蒸腾成虚无,又小心翼翼地折好信纸,再次装入信封,小心翼翼地将它揣入怀中,如同将属于他们的那片世界一同揣进了怀里。
薛邈再度恢复了先前的风范,他看着四个栖霞道院的女弟子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眼中也多了一丝柔和,淡淡地说道:“四位,你们既然是月儿的师侄,我们也不是外人,你们且在这客栈歇息几日,到时候我更您们一起上路吧。”
薛邈说完也不等四人回答,手中出现了四瓶珍贵的丹药,丹药自动从他手中飞出,向四人飞去,落在了四人手中,随后一道声音在四人脑海中响起:“你们一路来应该吃了不少苦头,这是四瓶圣品初阶的丹药,你们拿去吧,希望你们善加利用。”
随着这道话音落下,四女的眼前哪里还有了薛邈的身影,四女却激动得不能自已,因为这种丹药是她们曾经从不敢奢望的,她们印象中在道院里这种丹药也只有她们师祖这样的人才能使用。
原本还心有牢骚和抱怨的四人这会儿彻底没了这些情绪,她们觉得师祖就不该这般瞒着她们,早知有如此收获,她们一定早早地赶到这里,四人对视一眼,又向四周望了望,立即将丹药收入了自己身上最安全又隐秘的地方。
就在四人激动不已的时候,一句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话再度在四人脑海中响起:“这几天你们就在这里住下,放心,没有任何人敢来招惹你们。如果有人冒犯,你们直接抱我的名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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