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络腮胡子大汉得意地扬了扬他那仅剩的半条眉毛,高声叫道:“小贼!哪里跑-…哎?少……少谷……?1
谁知,还未等他嘴里的那个“主”字说出口,就被卫怀济用三根手指扼住其咽喉,“喀嚓”一下捏死了!
另一个灰衫斜襟之人见状扭头就要跑,却被卫怀济给眼疾手快地提了回来,又劈掌打在其后颈之处,当场一命呜呼。
另外两人听见惨叫声,从甬道的另一头也一前一后来到这通口处。只是,他们脚跟还未站稳,就同时将性命交代在了卫怀济手里!
任雪婵见卫怀济竟以如此狠辣手法连杀四人,脸上登时就变了颜色!
且她再开口说话之时,嘴里的语气竟是又惊又疑道:“他们……他们不都是你们易牙谷的人吗?你为何要全都杀死他们?!只点了他们穴道,将他们仍在甬道里就是!真的大可不必……”
卫怀济冷冷看任雪婵一眼,且那神情很是让她望而生畏道:“不可!他们但凡趁我们不注意,跑出去报了信,那易牙谷中的其他奴才就会赶来,要了你我二人的性命!是以,还是直接杀了他们最为妥帖1
任雪婵听卫怀济说那“杀”字的时候最为狠戾,其背后竟不由发凉道:我……我果真还是喜欢之前的卫呆子!至于这个卫少谷主……却当真可怕得紧!
“走了1任雪婵正呆在原地的功夫,卫怀济竟已上前解下那灰衫斜襟之人腰间的钥匙,并转动锁芯,将水牢门上的三把铜制大锁打了开。
等任、卫二人进到这座真正的水牢后,他们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阴冷、难受。
只见这水牢内漆黑一片,积水的位置也深深没过人的大腿,任雪婵和卫怀济若想往前行,就得一路淌着过去。而在两人终于淌至到隐隐约约的一黑影面前时,卫怀济却又发现,那黑影的双手竟是被铁链紧紧吊在两边的石柱上的!
“谢……谢前辈?”任雪婵轻轻叫了一声。
“嗯……”那黑影微微一动,嘶哑着喉咙道:“芝儿……芝儿是你来看爹爹了么?”
任雪婵听谢伦非的语气中竟似有几分可怜、哀求之意,忍不住应声道:“正是。爹爹……芝儿来看你了。”
反应了许久,那黑影竟更咽着哭出声来道:“芝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爹爹……跟那个臭小子走的1
任雪婵点头“嗯嗯”地应着,随后又别过头去对卫怀济道:“我们先把谢前辈救出去再问话吧!我瞧这水牢里冰冷、阴森,谢前辈在这里待得,定是十分不适。”
卫怀济只犹豫了一下,就在嘴里清楚回答道:“好1
说完,他便伸手拽起吊着谢伦非双手的粗壮铁链,挨个儿寻出来上面的锁眼儿,一一将其打了开。
待最后一道铁锁被开启时,那长长的铁链便“噗通”一声掉进水里,溅起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水花儿!
谢伦非高兴地拍拍水,又将两只大掌重重按上任雪婵的肩头,使劲儿摇晃她道:“芝儿!芝儿!你定是不恨爹爹了是不是?你瞧!你竟肯来救我啦1
任雪婵被谢伦非晃得脖子直要断掉,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竟狡猾地伸手指向卫怀济道:“爹!你看今日我带谁来看你啦?”
说完,任雪婵又催促卫怀济道:“你还不赶快叫外公?1
“外公?”黑暗中的谢伦非以一副痴傻之态先看了一眼卫怀济,再笑着重新看向任雪婵道:“芝儿你是不是又烧糊涂啦?你自己还是个半大姑娘呢,哪里能来个这么大的儿子?嘻嘻!我不信!我不信!你可别骗爹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