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香味儿既呛又辣,惹得刘峥仪竟想打喷嚏!
沈一心见状,连忙眼疾手快地掩住刘峥仪的口鼻,再冲他摇摇头。
刘峥仪无奈,只得硬生生将那鼻腔里的不适全部给压下去。
想是为了保险起见,门外那俩和尚竟在耐心等了半晌后,才开始蹑手蹑脚地拨动房门的门栓。
在门栓移动声音的掩盖下,刘峥仪忽然压低嗓子扭头对沈一心快速道:“心儿!我想起来那两个和尚是谁啦1
“谁?”
“他二人皆是鬼门峰设在京城猿啼堂里的爪牙!那个哭相和尚是江湖人称‘哭行僧’的忘志!而那个胸前挂着一串大珠子的和尚,则是‘旧珠禅师’礼贤!据说,这二人的功夫极高!你我若同他们交起手来……怕是没什么胜算!还有……这间寺庙也并非什么供奉佛像的寺庙!此处乃苗王庙!殿中供奉的那座神像,正是苗疆的……苗王1
“当啷1刘峥仪话音刚落,房门的门栓就应声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旧珠禅师”礼贤和“哭行僧”忘志便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走在头里的旧珠禅师最先阴恻恻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小毛贼竟然已经醒了!嘿嘿!你们竟没被我们的‘香漯散’迷晕,也算是有点儿本事!既如此,我们两人就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了!你……1
说到这里,“旧珠禅师”礼贤突然伸手一指沈一心道:“你赶紧将林岸交给你的那本《曹孟德诗集》交出来,我就可饶你二人不死!不然……嘿嘿!你和你的这位俊俏公子,就要留在这苗王庙里,做一对苦命的野魂鸳鸯啦1
刘峥仪偏头看向沈一心道:“《曹孟德诗集》?……那是什么东西?还有林岸……又是谁?”
沈一心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不轻不重道:“刘兄竟不知我朝的‘惊风将军’?至于《曹孟德诗集》……则说来话长1
“什么?心儿你竟识得我朝‘惊风将军’林岸?此事,我怎不知?1刘峥仪诧异道。
“嘿嘿!如此看来,那《曹孟德诗集》就是在你身上了!忘志师弟!我们上1不待沈一心再开口,“旧珠禅师”礼贤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取下其颈间的那串旧珠子,再用它当做武器,发狠劲攻了上来!
沈一心自是不敢怠慢,她边用空踩七星步引着礼贤出了房门,边故意出言刺激他道:“怎么?你们师兄弟二人只知我身上有《曹孟德诗集》,却不知我身上还有比这好千倍、万倍的东西?”
礼贤将手里的旧珠撤回半分,动作也略有停滞道:“什么好东西?哼!离开京城前,堂主曾特意叮嘱过我们,说你这个臭丫头惯会女扮男装,又诡计多端!是以,他让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要听信你的鬼话……1
“哝!你瞧这是什么?”沈一心突然取出腰间的凤去箫,对着礼贤晃在手里道。
礼贤只轻轻瞥了凤去箫一眼,就又不管不顾地将手里那一串硕大旧珠挥舞地虎虎生风道:“我管它是什么!窦堂主让我们从你身上榷曹孟德诗集》,我们就榷曹孟德诗集》!别的……贫僧皆不关心1
语罢,礼贤就将那串旧佛珠用力向沈一心的腹部甩去!
沈一心惊呼一声,连忙自原地跳开,再抽出腰旁的玉珥剑,费力抵挡住礼贤的攻势,并在嘴里故作轻松道:“嘻嘻!看来,你们的窦堂主,可着实不怎么信任你二人呢1
要说这“旧珠禅师”礼贤和“哭行僧”忘志,曾在数日前为了朝廷悬赏的重金、故意出卖了几个鬼门峰弟子做鞑靼奸细,而被猿啼堂堂主窦文鹤严厉处罚过……
是以,当下听沈一心说起“信任”二字,“旧珠禅师”礼贤不由有些心虚地问道:“不怎么信任我和师弟?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