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闻达耳的双眼,立时蒙上一层警惕之色。
“方才李无风说,会使‘行云流水手’的翁向前辈,乃曲阳楼的师父时,你为何不替他辩解?”那鬼门峰弟子突然岔开话题道。
闻达耳踱步至那弟子身前,冷笑一声:“他们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我为何要替旁人辩解?哼!同我有何干系?”
“嘻嘻!邪军师这话说得……就尤为不地道了!此事,怎会同你邪军师没有干系呢?因为……你也会使那行云流水手啊!曲阳楼的‘行云流水手’,正是你教的1那弟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邪军师面色不变道:“哦?你怎么知道我会行云流水手?”
“我猜的1那弟子依旧笑嘻嘻。
“猜的?哈哈哈哈1闻达耳仰天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邪军师面前猜来猜去?”
“我自是敢!嘻嘻!我不仅知道,邪军师你是花心太岁曲阳楼的唯一师父,我还知道许多别的事呢!不知,邪军师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哼!你还知道别的事?说来听听1闻达耳说完这句话后,就重新坐回到太师椅上,双目斜斜地盯着那名鬼门峰弟子,一副“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的神情。
那弟子偏头看了翁向一眼,才抬头朗声说道:“我猜,邪军师你当时传授给曲阳楼‘行云流水手’的本意,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将‘通敌卖国’的罪名嫁祸给翁向前辈吧?可你不知,你此举,实乃画蛇添足!因为,你不仅嫁祸失败,还意外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1
“真实身份?”闻达耳眯眼看向那名弟子,一脸玩味道:“我的真实身份,一直都是鬼门峰的邪军师1
“非也!非也1那弟子故意摇头晃脑道:“你先前……并非鬼门峰的邪军师,而是与翁向前辈同出一门的申屠惊1
“申屠惊?1翁向最先惊呼出声。
他急急忙忙凑上前去,仔仔细细打量闻达耳一番。随后,又回头连连对那弟子摆手道:“小兄弟!错啦!错啦!我那个申屠师弟,可不长这副模样1
那弟子冲翁向笑笑:“翁前辈!绝不会错!他就是申屠惊1
“可是……?”翁向的鼻子、眉毛,此时因不解,全都可笑地挤在一起。
“翁向前辈!你怎么把玲珑派的易容术给忘啦?”那名弟子笑着提醒道。
“你是说……邪军师带了人皮面具?1
看翁向同那名鬼门峰弟子在那里一问一答、不亦乐乎,“邪军师”闻达耳的脸色,竟愈发阴沉起来。
“翁向前辈!闻达耳同玲珑派的牡丹仙子,之前可是一对恩爱夫妻呢!他若想弄两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还不是轻而易举?1
听到那名鬼门峰弟子的话后,不止翁向,议事厅中的所有人,都禁不住齐齐朝闻达耳脸上望去。
且他们的眼神,个个都似想把那张人皮面具给立即除掉一般!
毕竟,他们对邪军师的真正面目,实在是太过好奇了。
只是,出于种种原因,却无一人动手。
闻达耳自是明白他们的顾虑,是以,他的神色竟瞬间恢复如常道:“都是谬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鬼,就能决定我闻达耳的出身了?哼!笑话1
“是不是笑话,一问花心太岁便知1那名眉骨高耸的鬼门峰弟子,不慌不忙地将头转向曲阳楼,问道:“曲阳楼!我问你,教你行云流水手的人,是不是邪军师闻达耳?”
见曲阳楼只顾磕头,不说话,那弟子只能继续游说道:“曲阳楼!你对闻达耳的亲生女儿用强……他要杀你,此事已成定局!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此刻包庇邪军师,他便能放过你吧?是以,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