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这日夜里。
渊簇换了一件更为花哨的“彩鸡”外衫,就往沈一心房中行去。
他的肌肤已用最香的花瓣浴浸泡过,他从里到外的衣衫,已用最名贵的熏香熏过。就连其裹在靴子里的双足,亦用莲香散细细地涂抹过。
是以,渊簇刚一推开沈一心的房门,那香气就立刻在整间屋子里迅速散开。
只是,房中那女子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这种香气。
因为,在闻到这种香味儿后,那女子竟拼命地咳嗽起来。
渊簇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蹑手蹑脚地往前走了几步,才忍不住开口提议道:“乌妮尔大人。不如让奴下掌起灯来,帮你看看怎么了?乌妮尔大人你……是不是受凉了?”
那女子掩住口鼻,用“嗡嗡”的声音说道:“不用……你……过来吧……”
渊簇受宠若惊道:“乌妮尔大人……这,会不会太快了?1
那女子立刻怒道:“嫌快你来做什么?!不如滚出去1
渊簇见乌妮尔生气,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快速爬行上前,摸到床边的位置,一把捉起那女子的双足,抱在怀里认错道:“我错了!大人……渊簇错了!我们这就……”
边说着,渊簇边用手脱去了那女子的外衫。
那女子丝毫不拒,软着身子就倒在了渊簇怀里……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把瓦片合上。”房中,渊簇正投入地与一女子肆意温存,房顶上,两个偷窥之人则将一块儿掀起的瓦片给轻轻放了回去。
恰巧,此时乌云散开,满轮明月的光亮便洒在屋顶这两人的身上。
其中一人长身玉立,面容消瘦又英浚而另一人,则有雪花之肌,芙蓉之姿。
若说这长身玉立的男子长得好看,那他身旁那位披了玄色大氅的女子,就更要比他好看上许多。
只是,谁能想象,这样两个模样十分正派的年轻人,方才却在屋顶之上偷看别人的好事?
这男子自是聂远征,而这女子,却是真正的乌妮尔大人:沈一心。
聂远征有些尴尬地皱眉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看?我聂远征……又……又不是没经历过。”
沈一心取笑道:“你若当真经历过,说话就不会这般结巴了。”
聂远征被沈一心当场戳破谎言,登觉有些难堪。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反唇相讥道:“我没经历过,你就经历过了?哼!你我还是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1
沈一心将大氅上松了的两根带子重新系紧,再随口嘲讽道:“我如今武功尽失,那下面的情形……我可丁点儿都瞧不清!倒是聂统领你……我看你方才看得很是入迷嘛1
聂远征连忙否认道:“我没看得入迷!我只是想看清楚……你找了何人做你的替死鬼,去应付那只五彩斑斓的山鸡?1
沈一心笑得愈发意味深长道:“若聂统领想知晓此事,那直接问我便是!又何苦费力巴眼地、伸着脖子往屋里看?”
聂远征轻轻干咳两声,继而一言不发地拽起沈一心,就带着她从这个屋顶一起飞身至前面的屋顶之上。
身子刚落下,聂远征就开口道:“那边说话终归是不方便。我们还是在这里待会儿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