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沈一心倏然出声打破沉默道:“再过一会儿,渊簇就会趁黑偷走我放在案几底下的假的肃州卫和凉州卫的布防图。到时,鬼沃赤拿着这份布防图,必定会在大祯吃败仗。那林太后让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也就算完成一半儿了吧?”
聂远征神色肃穆道:“算。”
“那林太后交代给我的第二件事到底是什么?眼下可以告诉我了吗?”沈一心的口气亦变得异常正经道。
见聂远征不说话,沈一心又继续道:“这些时日,我替大祯盗来的军事机密和我献上的计策,让大祯在靖虏、贺兰两地接连打了两场胜仗。就算我有功劳至此,也不能提前告知给我第二件事吗?”
聂远征不敢直视沈一心的眼睛,他将脸扭向别处,有些犹疑道:“林太后说……要到了合适的时机,才能告知你第二件事。”
“呵呵……”沈一心见状,立时挖苦道:“聂远征。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第二件事于我来说,定是极难办……”
“看!渊簇出来了1不待沈一心说下去,聂远征便赶紧指着一个自沈一心房中轻手轻脚出来的黑色人影打断她道。
沈一心虽看不清那人影的脸,却能隐约瞧见他肩膀上胡乱翻飞的羽毛。
定是那件彩鸡外衫。
此人……的确是渊簇不错。
“看来,渊簇已经得手了。”沈一心道:“眼下,我们静等消息即可。”
原来,林太后不仅让沈一心伺机窃取铎蠹的机密,还托聂远征传话,需她完成两件有利于大祯的要事后,才可重返大祯,继续做她的紫珠将军。
如今,将假的布防图送到鬼沃赤手中一事,沈一心已然完成。
只这第二件事,聂远征却迟迟不肯提前相告。
沈一心知聂远征心性坚定,若他不想说之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
于是,沈一心只好将嘴边想说的话,重又咽了回去。
几日后,鬼沃赤命阿鲁台拿着渊簇自沈一心这里偷走的布防图,连夜突袭大祯的肃州卫和凉州卫,想在大祯将士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结果可想而知,阿鲁台的三万大军很快就铩羽而归。
鬼沃赤虽对这个结果怒极,却也不能当面去质问沈一心。
毕竟,那两张假的布防图,本就是他派人偷来的。
若贸然去质问沈一心,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故,就算鬼沃赤被气得在大殿之上连连跳脚,也拿沈一心毫无办法。
恰巧此时有宫人来报,说大古的大王也见,为了感谢鬼沃赤上次帮忙破获萨仁公主被杀一事,特地送来几个绝色美人做为谢礼。
因鬼沃赤正在气头上,故,他便对那来传信的宫人没好气道:“什么绝色美人?!我和也见是多少年都不对付的死对头!他那个病恹恹的老狐狸,能有这般好心?那些‘美人’……定是些丑八怪无疑!都轰走!都轰走!不见1
谁知,那名宫人听后,竟甘愿冒着被鬼沃赤责罚的风险,快速道:“大王……那可不是些丑八怪!真的个个都是美人!而且,其中有一人……可完全不比王后和乌妮尔大人逊色呢1
“不比王后和乌妮尔逊色?”鬼沃赤一听到“乌妮尔”三字,就被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