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和忙说:“什么主人奴才的。我不喜欢这一套。你是自由的,如果哪天你不想在我这里呆了,跟我说一声就能走。”
南四海再次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南四海誓死效忠圣女,此生绝不背叛!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将来必定葬于恶兽之腹。”
圣女?
方沐和脸上的笑渐渐凝固。
小桃也赶紧跪下磕头。
方沐和皱眉看了二人一眼,转身坐回椅子上:“把话说明白些。”
“姐……”小桃忙抬手打了自己一下,“奴婢跟南叔都是南屿岛人,奴婢的父亲曾经是岛主的亲卫总领,而您是老岛主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是我们的少主人!”
“桃儿,想不到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求圣女恕罪。”小桃又趴在地上磕头。
方沐和笑了笑,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你们都起来吧,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老奴不敢。”南四海。
“奴婢不敢。”小桃。
方沐和也不强求,只说:“行,你们愿意跪着,那就跪着说吧。”
南四海抬头说:“回圣女,老奴是岛主的亲卫,岛主出事后,我奉命来大虞国找夫人。这些年来,都没找到夫人的踪迹,只在五年前找到了您。”
方沐和把玩着手里的黑色小令牌,又问:“那么,你又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呢?”
“我是接到了岛主的玄玉龙凤佩和一封书信,知道您已经在大虞皇宫。只是当时我年纪已经大了,进宫的门路已经被堵死。就想办法弄了两个宫女进宫去照看您。”
方沐和问:“龙凤佩是什么?书信是谁写的?”
“书信里是夫人的笔迹,龙凤佩也是当初岛主给夫人的定情物。这两样同时出现,就说明信中所言绝非虚假。”南四海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布包,双手举过头顶。
方沐和伸手接过来,也不看,只放在桌上,又问:“这么久了,你都没查到给你送信的人是谁吗?”
“查到了。是孙芸香。”
“竟然是她!”方沐和想到在猎宫的时候,孙芸香及时赶过来训斥吕四平等人,原来是因为这个。
还有昨天在宫里,她拦住楚王,应该也不是巧合。
“她是什么身份?”方沐和问。
南四海无奈地说:“这个老奴没查到。她现在是大虞皇帝身边的人,查她,会惊动皇帝。这件事情别说是老奴了,恐怕皇后都不敢做。”
方沐和:“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我的生母?”
南四海摇头:“这個……不大可能。”
方沐和:“为什么?”
“因为老奴见过岛主夫人,不仅容貌完全不同,连身形,举止也全都对不上。”
方沐和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知道了。”
南四海见方沐和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子,一时猜不透她的意思,不敢再多说什么。
良久,方沐和方开口:“还有一件事。当初,刁顺他们打了我六十板子后,把我拖到猎谷的丛林里,是韩王跟陆瑾二人赶来救了我。他们说是去追一个刺客……”nt
“那个人就是老奴假扮的。老奴要救您,但又没那个能力护您周全,只好引韩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