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的屁股好疼碍…”
大半的士兵在疾驰了几个来回后,一脸难受地在马上扭动着屁股,场面虽是滑稽,但关索却是笑不出来,他知道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几乎所有的骑马初学者都会遇到。
关索耐心地向众人讲解道:“马在颠簸时,你们必须学会跟随马的节奏,用‘起坐’的方式减少马鞍撞击屁股的力度。”
关索说完,便驱使奔云来回疾驰,一边骑一边演示道:“就像这样,双脚夹紧马腹,踩着马镫微微站起。马起人起,马落人落1
“你们都练习一下吧1看着大多士卒仍旧一脸困惑的样子,关索觉得还是让他们实际演练一下比较快。
众人立刻按照关索的演示学习起坐,但结果正如关索预料的那样,很不乐观。
很多人虽然用双脚夹紧马镫,但是由于太过用力,导致大腿被马腹两侧的鬃毛磨地疼痛无比。还有一些人则没有控制好起坐的节奏,导致屁股被马鞍撞得几乎飞起,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众人的呻吟、怪叫、闷哼此起彼伏,关索也只有无奈地苦笑着。
由于老马不能长时间疾驰,因此关索便给了众士卒不少时间来缓解疼痛会。趁此机会,关索豁然起身,严肃地对众人说道:“成为骑卒并非你等想象中那般容易,这其中的辛苦,只有骑马者自己知道1
“汝等若是真想成为骑卒,这点苦是必须要承受的1
听完关索的话,尚在呻吟叫苦的士卒们纷纷沉默了。
起初他们只知道成为骑卒确实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艰苦。
只羡慕别人风光,看不到别人吃苦,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将军的骑术是何人所教呢?”在一片沉默之中,谢金突然高声问道。
“对对,还有将军的箭术是谁传授的呀?”另一名士卒也开口道。
这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疑问,关索今年不过十九岁,但无论箭术与骑术都是惊人,实在不知道关索原来是出自哪位将军手下。
看着众人皆是一脸的好奇和期待,关索则淡淡地一笑:“此乃我私事,眼下暂时不愿提起,日后若有机会,自然会告诉你等。”
在军营数个月,关索从来没向人提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他也想看看,没了“关羽之子”这个头衔,他会在军营里混得如何?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当年学习骑术时,可比你们吃过更多的苦。”
关索年少时便在关羽的督促下学习骑马,起初他也吃过不少苦头,甚至从马上摔下来过。他本就性格顽劣,因此很快便对骑马心生倦担不过后来因为羡慕一些富家子弟骑马射箭的英姿,关索最终还是耐着性子,终于从关羽那里学得了优秀的骑术。
“我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尚且忍耐得了,你等都是堂堂男儿,莫非就要让我失望?”关索环顾众人,高声质问道。
有时候,适当地激将也是必要的。只见谢金第一个站起身子,振臂握拳,高呼道:“将军,继续训练吧1
就这样日复一日,在关索反复的指导下,谢金等人的骑术也越发精熟。不过相应的代价便是,几乎人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磨伤,小腿和大腿内侧,甚至屁股上都挂了彩。
不过不得不承认,赵云当初分给他的这四百士卒,虽然有些刺头,但也不是混日子的废物,训练时还是十分刻苦的,让关索省了不少心。
又过了十五天的时间,大部分士卒都已经学会如何起坐,并且能够通过拉缰绳的方式让马左转和右转,甚至可以在马上双手松开缰绳。看到马术的训练初见成效后,关索终于开始教四百士卒最难的一步,那便是在疾行的马上射箭。
再示范过一次后,关索便开始让众人有序地纵马疾驰,并尝试射中五十步外的一棵柳树。
可正如关索料想的那样,把骑马和射箭结合到一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人根本不习惯在疾驰的马上拿取弓箭,慌张之下,弓箭纷纷从手中滑落,更有人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即便是能成功拿到箭矢的,也没能像在平地那般顺利张弓搭箭,射出的箭矢也都歪七扭八,就算是谢金,也只是勉强射出箭矢。
毫无疑问,这样的成绩对于这四百士卒来说实在有些糟糕,毕竟他们的箭术在军中也算得上出色,可是看到第一次骑射竟如此一塌糊涂,关索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不过,看到四百士卒很快便整齐地列好队伍,等待关索又一次指点时,关索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了。
不管成绩如何,这样的斗志和精神面貌,让关索十分满意。
看来自己也不得不全力以赴,绝不能辜负他们的热情。
箭术和马术的基础,关索已经全部交给众人了,剩下的无非就是“苦练”二字,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在关索耐心地指导督促下,四百士卒就这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反复练习,不能射出箭矢的人越来越少,而能够射箭的人,动作也越发熟练迅捷。
望着众人纵马驰骋,张弓搭箭的身影,关索也越发地充满信心。
“也许再过不久,我就能训练出一支战斗力惊人的弓骑兵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