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个伸不直腿的又是个说不了话脸上还有疤的就是白送给她家她也不要。
好在这事当时对村里面的人说是远方亲戚家里人死光了投奔来的。
毕竟有财也算是村里面一等一的女人,要是让外人知道娶了这么个天残的男人那全家都要沦为笑柄。
当时想的是有财大了得有后了,到时候家里娃娃满地跑,就让他做个小,她再苦干几年,有财也加把劲,家里攒几两银子娶个能干贤惠还看的过去的回来,让有财收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吃完饭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累了一天了,各自回到了屋子里面。
月光敞亮,进屋前温好还瞥了一眼那个男人,看来是大姐连房都不让那男人进去。
她看着那个男人实在是可怜,又不走也不能让人饿死在自家,手里捏着半个刚刚藏下来的洋芋,假装路过柴屋,发现男人正在鬼鬼祟祟的吃东西。
那不是奶吃洋芋剥下来的皮吗。
男人感受到有人靠近,立马慌乱的把洋芋皮藏在手心里面,缩作一团躺在柴火上面睡觉。
温好有些无语,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她又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
不过她也没计较,把洋芋丢在了男人身上。
她仔细的想过了家里的情况,也理解了家里人为什么这么做,是实在是自家人都已经快要养不活了。
她也并非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见人就多管闲事。
只是这人在自家,已经进了自家的地盘,如果真的在自己的地盘饿死了,那一家人都会有罪恶感。
奶肯定是不忍心的,不然就不会偷偷留洋芋皮,只是这事奶估计也不好插嘴。
毕竟生存之间,肯定优先舍弃外姓人,大姐和娘也不是万恶不赦的人,只是想赶人回去,进妹又没有说话权。
她来了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他也在户籍上面,也在这地盘上生活就算是自己人,能保住就尽力保祝
让她可怜的最终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刚刚醒的时候,她第一时间观察了所有人,这个人同样的也漏出来了担心,再谁都哭的时候,第一时间倒了一碗凉水递给爹,爹才喂了自己的。
所以她也把他定义为了家人。
年福福其实觉得刚刚来的时候在这家里还是很好地,有吃的,不用无缘无故被打的起不来身,被打的最厉害的一次也是不小心碰了碎了屋里女人的一个瓷娃娃,也就是被狠踹了几脚跪在了地上,挨打习惯,说多疼也没多疼,算不得什么。
也不用干那些实在是干不动的活,只是女人不让自己叫妻主,也不和自己有夫妻之实不要他,又遇到半旱灾,收成差又加税,交不上税,这家小女儿花光了家里钱又没考上,家里自己人都快要没口吃的了,这才让他回去的。
他知道自己回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不!想起自己后爹和那些后爹的孩子,那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要留在这,他不怪人,是他自己倒霉,但是要是自己能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
他不做这家的夫郎,他知道自己什么样,他这样的男子就算是送人也是不会被要的,如果不是但是温家人打听来了,他就要被后爹买给人伢子,当那种锁在黑屋里专门生孩子给人牙子卖的豕奴。
他就当牛做马就好了,他可以当驴子可以不停的摩磨,也可以当牛去田里拉爬犁,只要给饭吃,不让自己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