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铃兰顿时来了些许压力,这才蹦出两个字,顿时觉得万里乌云朝着自己压下来,“姓名。”
殊不知这两字一蹦出,顿时烟消云散。
“这交换个名字,就快私定终身?”桔梗好笑地说道些,“那你我岂不是喜结良缘,子孙满堂?”
铃兰冷哼一声,“我们那不叫良缘,叫孽缘1
“孽缘?”桔梗眯着眼。
“怎么不是孽缘呢,”铃兰冷汗直流地笑了笑,“那可是天地涅槃都不会散的缘分,这样的涅缘才配得了你我,你说是不是1
“哼,”桔梗起身,背对着铃兰,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就这么欢喜他?”
“什么?”铃兰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桔梗也不喝,只是坐在那里,缓缓地玩着茶杯。
“也不算欢喜到哪里,”铃兰干脆也不喝药了,这才喝了一口些,便直接把药碗放在了凳子上,“只是一见他,便觉得到了春天。”
“见他的那一眼,我突然觉得这里的风,是春天的风,这里的光,是春天的光,走进山林每一步,都是走向春天的每一步。”
恰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越听,桔梗手里的茶杯就越发地轻。
“可惜人家,”桔梗淡淡地说道,“却觉得是冬天。”
“怎么会呢1铃兰不信邪,“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他看见我,绝对也是春天。”
“是吗?”桔梗笑了笑,“只怕人家不是青山而是明月。”
“什么意思,”铃兰恼了,拍了拍桌子,“你在咒我?”
“不是哦,”桔梗摇了摇头,“我说的事实。”
桔梗喝了那杯茶。
“你还没醒的时候,翠姑和笋尖儿把那个男人绑在了水缸里。”
“什么1铃兰大惊失色,连忙地冲出了去,去寻她院子里,唯一的水缸以及水缸里的唯一。
桔梗低头看着这茶杯,“明月?”
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仰头便是一干二净。
“还真是苦1桔梗眨了眨眼,尬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