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夫甩了缰绳,驱使马匹前行。
结果马匹刚抬了前蹄,迎面便来了一辆马车,逼的车夫不得不赶紧勒紧缰绳,先给对向来的马车让行。
这样忽走忽停的,马车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闫思颖原就满肚子的气,这会子更是怒不可遏,撩了帘子怒喝,“是哪个不长眼的,挡了本小姐的路!”
“嗯”对方马车有手伸了出来,撩起窗帘,问身边的小厮,“对面何人”
“似乎是闫小姐的马车。”小厮盘忠回答。
“闫尚书家的千金这倒有些意思了。”
帘子被放下,小厮盘忠会意,冲闫思颖等人喝道,“这是越王世子的马车,闲杂人等,速速退让。”
越王世子
闫思颖一愣。
越王妃将外室所生的儿子接回王府,且在皇上面前为其请封世子之事,满京城皆知,闫思颖也不例外。
原本对这样身份的世子,闫思颖并不放在眼中,更是瞧不起。
可现如今,越王世子被记在越王妃名下,上了皇家族谱,往后是要继承越王之位的。
再者,听闻那越王世子博学广识,为越王喜爱,被皇上肯定,往后地位不可小觑。
且现如今大殿下也在极力拉拢越王的支持……
闫思颖忙改了态度,“世子见谅,方才只因被人欺辱,心中不悦,这才在世子跟前失态,并非有意冲撞世子。”
“那本世子倒是好奇,有何人敢欺负堂堂闫家大小姐”
任建柏,哦不,确切来说是秦霈鸣重新撩起了帘子。
“欺负我的,便是那皇上去年刚刚新封的平安县君。”闫思颖见秦霈鸣对她十分关心的模样,干脆趁机告状,“世子兴许不知,这平安县君仗着从前治疗时疫有功,素日将谁都不放在眼中。”
“方才我在玉穗坊不过是看上了两块料子,结果她便强行霸道地说那是她的,硬生生给抢了过去不说,还讥讽挖苦我了一番……”
“平安县君现在在玉穗坊”秦霈鸣急切询问。
被打断话的闫思颖一怔,接着点头,“正是。”
秦霈鸣掀了帘子,也不让小厮盘忠来扶,只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急匆匆地便往玉穗坊走。
闫思颖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喜,忙抬脚跟上。
秦霈鸣走了两步,见闫思颖跟在她的身后,眉头紧蹙,“闫小姐跟着本世子做什么”
嗯
闫思颖一愣,“世子不是……”
要帮她去教训苏玉锦,帮她出气吗
“闫小姐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去了,不日便是闫小姐与大堂兄的喜事,闫小姐既是待嫁之身,理应好好在家中备嫁,不宜过多出门。”
见秦霈鸣满脸都是嫌弃,闫思颖自知自作多情,脸色越发难看,强忍着道了声“是”后,灰溜溜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而秦霈鸣快步走到玉穗坊,先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袖口,这才抬脚走入。
刚走了进去,便瞧见正要往外走的苏玉锦。
秦霈鸣顿时眼前一亮,更是快步走到其跟前,拱手道,“平安县君。”
人来的突然,又是先作揖行礼,苏玉锦惊得后退了半步,待站定后,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