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死命逃窜,脚下好像生了风。黑衣蒙面人紧追不舍。
“酒囊饭袋,吃屁去吧。”粗汉出言嘲讽。
“叮叮铛铛”,箭矢被坚实的鞘翅弹开,蒙面追兵的攻击毫无作用,反倒被再次拉开距离。
“哈哈哈,蠢蛋。”芦柴棒奸笑。
其中一名黑衣人趔趄了一下,好像岔了气,抚着肋部喝骂:“可恶的混蛋。”
两个机灵鬼骚话不断,搅扰蒙面人不得安宁。
“看好你们家的婆娘,杰科特好色得很哟。”
“你怎么现在才说。”
“怎么啦,大哥。”
“杰科特早就把那几个小队长的女人尝个遍啦。”
“大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偷看来着。”
“哈哈哈。”
“继续追,我要把它们千刀万剐1头领气疯了。
追兵箭出如雨,死命射向眼前两只混蛋黑乌龟。
很快,芦柴棒笑不出来了。
“大哥,我,我坚持,坚持不住了。”他气力不支。
“饭桶,光吃不干。”粗汉喝道,“不能停。进大响河就能活命。”
没听到回答,他大惊。回头一看,瘦子崴倒在一旁树干上,两条细腿哆嗦颤抖。他返身回跑,抓住胳膊死命提他起来。
铎的一声,利箭擦着瘦子头皮扎中树干,尾羽颤动不休。芦柴棒惊得魂飞天外,脚底生出一股新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跑。”粗汉一把拽住瘦子,拖着他继续往前跑。
暗中的不速之客收回按在剑柄上的手。
“嗖”“嗖”“嗖”,箭矢再一次死死咬住两人。
树林越来越稀疏开阔,已经能听到潺潺水声了。
壮的气喘如牛,瘦的出已是气多进气少。
“哇呀。”粗汉惨叫,箭矢像一条狡诈的毒蛇,穿过两人鞘翅盾牌之间的缝隙,撕咬中右臂,伤口鲜血汩汩直流。
气力不断流失,粗汉的脚步变得虚浮无力。
“大,大哥,别管我了。”芦柴棒想要掰开他的手。
“踏,踏马的,少,少废话。”粗汉一把夹紧他的胳膊,血流得更厉害了。
喊杀声越来越近,而河岸近在眼前了。
两人使出最后力气,用力一蹬,飞扑出去。最后一波利箭攻击划过龟背,落空!
扑通扑通,两只黑乌龟隐没在宽阔的河水中。五个蒙面人刹住脚步,望着下方碧波荡漾的河水兴叹。
“啊啊啊,可恶,可恶1
十几里外,两个浑身赤条条的家伙钻出水面,蠕动着爬上河湾浅滩。
“亏,亏大了。”粗汉喘着气说。
芦柴棒像条濒死的鱼,挤出全身上下剩余的一丝丝力气,用来呼吸。
“嘿,嘿嘿,有命在,都好说。”粗汉安慰自己说。
“真的吗?”一个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粗汉大惊失色,未等开口说话,只觉冰寒剑刃已触上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