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你不为自个想想,也得为江朝和江安想想,咱家现在可都欠着外债呢,再过两年,江朝就要考大学了,江家那一伙人,明显是遇到难事了,才会狗急跳墙,来城里大闹,一旦松了口给了钱,就如堤坝被蚁穴蛀了一般。”
“妈,你就是太心善了,对栗子村江家人,再有恻隐之心,就想想他们曾经的所作所为,想想安安1
一提到这,吴丽芳就不由自主想起‘活葬’一词,刚激起的慈善之心,瞬间没了,只剩下愤懑。
“说得对,那帮人不值得同情。”
另一边,被临时拘押的娘仨,听到江家爷俩被关的消息,刘大红惊得差点喘不上气。
“天杀的,作孽啊,他二叔,瞧瞧你娶的媳妇,眼瞅着亲大哥吃牢饭,也不带帮忙,呜呜~”
哐当!哐当!
“吼什么吼?被关了还不老实?自个有手有脚,人家脖子上给你们架把刀了,逼你们做坏事?”
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缩在一角,怨恨地盯着墙壁。
“妈,姐,我怕1要是留下暗底,以后可咋找金龟婿啊?
“月儿别怕,姐姐在这呢,过两日,咱就能出来了,届时想法捞出爸和弟弟,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1
“可他俩犯得是打人和砸东西的重罪,咱还有钱赔吗?”
说到这,江月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怨气,都怪江梧,不学好,闯出大祸,还要家里兜底,害得自个没学上,还过上勒紧裤腰带的苦哈哈日子。
“阿梧是江家香火,你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俩必须捞1
亲妈发话,江月不敢再有怨言,倚着江楠,慢慢地睡着了。
一个星期后,三人吵吵闹闹往家赶!
“哎呦,总算回来了,啧啧,不孝敬老人,被人找上门了吧,乖乖,吴大妹子可真厉害,霸占夫家房产不说,赡养费还一分钱不付。”老太婆幸灾乐祸地说道。
闻言,云夏敷衍地道了声谢,领着几人往家的方向跑。
这次,刚从牢里出来的几人,聪明了许多,往门口铺张垫子,直接躺下,不哭不喊也不闹,路过的人问上一句,便蔫蔫地讲述悲惨经历,如小叔子枉死、妯娌不孝敬公公、老家遭了难没地方住等等!
没地方住是真的,栗子村的宅子,早被债主抢走,抵押一万块,江老爷子躺在布垫上,盖着薄棉被,小声呜咽着,好似下一秒就能归天一样。
邻居们的指指点点,让云夏意识到不对劲,外加没听到哭闹谩骂声,猜测对方在走苦情战略。
跑到家门口,未待几人反应,直接扑倒在地,大声哭喊道:“江爷爷,江爷爷,你醒醒,别吓夏夏啊,刘婶婶,吴姨每月寄10元回老家,你就是这样照顾老爷子的,逢年过节,江朝哥哥送过去的营养品,都喂给了谁,瞧把爷爷瘦得1
一番话,直接击破吴丽芳不孝敬老人的谣言,一个月10块,外加营养品,放到哪里都是没话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