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学校的路上,赵跟社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难以让人理解的是,三圣为何会对课本一窍不通呢?可是,他对整首曲子的音符都可以记住,不可能记住的东西,他竟然记得那样清晰,同样都是记忆,这个奇怪的脑袋,问题到底是出现在哪里?必须要试试,看看如何能扭转唤醒他对学习上的记忆。这位善良热心的教师开始了他的计划。·
赵跟社三番五次的打通了高中同学的电话,把这件奇怪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的同学是个很专业的心理导师,他的同学告诉他:现在孩子的记忆是处于睡眠状态,如何把孩子的记忆唤醒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如二胡的音符记忆,就是个明显的例子,他的极端兴趣喊醒了他对音符的超强记忆。他的同学承诺一起研究这个问题,同时,这位同学也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的好朋友,一位很知名的脑科专家,这个问题与大脑海马结构?、大脑内部的化学成分变化有关。他们就一起翻阅这方面的资料,并且交代赵跟社做好前期的调查工作。
同时,赵跟社也在绞尽脑汁地写着解决刘三圣转变记忆的方案,首先,必须到他的村子里认真详细的记录,从三圣记事起有没有人从他的口里说出关于数字的话语,如果找到曾经的醒点,三圣的记忆力就有唤醒的希望。赵跟社就兴致勃勃的在村子里排查,他充满了希望,因为有这两个专家在做后盾。他先是坐下来,耐着性子询问红斌和玉霞。
“平时没大注意这种事情,起早贪黑的整天忙着慌着招呼地里的农活。”玉霞紧皱眉头,苦思冥想的摇着头说:“即便是娃的生日现在也记不清了。”
“这娃平日里见人都笑,就是不说话,你说他的脑子不好使吧,每当我们去地里干活,不小心落下的东西,他可以牢记在心,都给拿回来。”红斌挠着头皮,眼光在四周来回的瞅着,好像能找到以前的记忆似的。“就是啊,他啥时候说过数字?咋会没有一点印象?”
“你就好比说,他看到羊群;看到两头以上的牛群;你家的人口?”赵跟社老师在挖空心思的给他们引导着能够想起来的思路:“还有吃馍馍,他一顿可以吃几个?类似的表达。”
红斌和玉霞只是无奈的摇头。赵跟社仍然不甘心的坐着,等着,把他俩给弄得手足无措,心神不宁。
赵跟社还想再等,看到这种情况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今天就问到这里吧,你们千万要仔细的想,细心的琢磨,这对孩子以后能不能上学至关重要。我先走了。”
他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着神经病人一样的赵老师走出大门。
赵跟社并没有回到学校,他看到了高高的奶奶就上去搭讪说:“高高奶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学校的老师?姓赵——”
“不是姓高吗?姓高的老师我认识,那人好着呐——”高高奶奶咯噔着小脚板,走过来歪着头,上下打量着看了半天说:“还是不认识——是俺家高高在学校闹事了?走到俺家说。这毛孩整天挤眉弄眼的就知道早晚会捅下篓子。”
“不是的大娘,是为三圣的事来的?”
“三圣也开始学会偷东西了?来调查他?”
“不是不是,别的事。”赵跟社老师急忙解释着。
“坐下,我去给你倒水。”
赵跟社老师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放下,把这次来的原因给高高奶奶说了一遍。